李院長在說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也是滿臉無奈。
“紀教授,我能明白你的心情,我的想法其實跟你也一樣,但是這個處分決定是學校下達的,雖然很多老師都表達了抗議,而且外界輿論也對學校這樣的處理方式有很大意見,可是校領導堅持,我們下屬分院的這些院長也不好說什么。”
畢竟人在屋檐下,校長是李院長的最高領導,他一個小小的分院院長怎么能影響到領導做的決定?
紀然感覺李院長是有意把這件事告知自己的。
畢竟作為君臨集團的老板娘,現在全校恐怕就只有紀然有這個話語權去干涉校方的決定了。
李院長雖然看似在為學生說話,可實際上他心里對校方這樣的處理方式也有意見。
只不過自己人微言輕,做不了主,就只能推紀然去。
這樣的小心思,紀然看出來了,但她也并未拆穿。
總之李院長的出發點是好的。
“院長,這節課下課之后我去一趟校辦,校長今天沒出去吧?”
“可能待會兒有個會,等你下課應該也差不多結束了。”
“行,那我下課就過去等他。”
紀然回學校復課,今天是第一節。
可是今天明顯感覺課堂氛圍很不對勁。
學生們一個個交頭接耳的,根本沒幾個人在認真聽她講課。
“碩士畢業論文架構都構思好了?”紀然停下了講課的進度,問自己的學生。
這些家伙這才趕忙閉上嘴。
紀然正準備繼續講課,這個時候有個男生舉起手,“老師。”
紀然以為他是對專業上的問題有疑惑,點了他一下。
男神從位置上站起來,“紀教授,傳媒學院的那個女生,真的只是留校察看處分嗎?”
看來那件事的影響已經是很大范圍的了。
剛才學生們交頭接耳討論的也是這個話題。
男生接著說道:“教授,我覺得這件事如果只是留校察看的話,會對我們學校的聲譽會有很大影響,而且我們作為那個女生的校友,也會覺得臉上無光。
再有一個,我妹妹今年參加高考,原本她的第一志愿就是我們安城地質大學,她也想讀我這個專業,最想跟隨的導師是您。
現在學校出了這么大的事,校領導還選擇包庇那樣的人,真的讓我們這些學生很失望,我妹妹也說如果學校這樣處置,那安城地質大學就不是她心目中最神圣的學習殿堂了。”
紀然晃了晃神。
“你先坐下。”
“紀教授……”男生好像很想從紀然口中得到一個自己想聽到的答案。
“這件事最終的處理結果還沒有公開發布,等到正式發布處理結果那天,才是真正的蓋棺定論,你們現在只管好好聽我講課。”
話是這樣說,但紀然還是覺得挺欣慰的。
這些大學生有自己的是非觀念,遇到不公之事也敢于提出來。
一節大課上下來,紀然已經口干舌燥,但是她連水都沒顧得上喝一口,就去了校辦。
在休息區坐了約莫兩三分鐘校長就回來了。
看到來人是紀然,校長原本的愁眉苦臉換上了一張笑臉。
主動過來跟她打招呼,“紀教授,這么快就回來復課了?”
“校長,我想跟您說說傳媒學院那個學生的事。”紀然也不繞彎子。
一聽紀然是為這件事而來,校長招了招手示意跟在自己身后的那群人先散去。
校長嘆了一口氣。
“紀教授,我知道您的來意了,不是我不想開除那個學生,而是我不能那么做。”
“不能?校長您收對方的禮了啊?”
校長被紀然這話嚇得額頭只冒冷汗。
他趕忙擺手,“這話可不興亂說啊紀教授!我可是很清廉的!”
紀然忍住笑意,“那校長您是什么意思?”
校長卻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看著紀然,“您沒問過君少?”
“難不成還是白君奕讓你這么做的不成?”
紀然可不相信白君奕是那種黑白不分的昏君。
“那倒也不是。”
校長一直在跟紀然賣關子,搞得她都有點著急了。
“校長,您到底想說什么?”
“這次惹出事情的那個女孩子姓白,是白氏家族一個旁支的親戚,我沒直接開除他,也是顧慮到了白家的面子。”
畢竟白氏家族現在是安城地質大學的實際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