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漾搜到的所有結果都告訴她,那個藥物是抑制毒癮發作的。
他染上了毒癮......
她知道,他絕對不會碰那個東西。
唯一可能的就是在F國發生的事,他被人害了。
她快抑制不住自己的哭聲,抱著手機,心中的壓抑讓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許之漾跑到衛生間,抱著馬桶,把晚飯吐得一干二凈。這件事情她不敢去細想,過往的每一個細節都是剜心般的痛。
他變成這副樣子,還自己一個人抗著,不敢想象他這段日子承受著什么。
許之漾的動靜還是吵醒了霍庭深,他從床上下來,隨意趿著拖鞋跟過來,看到許之漾蹲在馬桶前淚眼婆娑,
“漾漾,你怎么了?”
許之漾抬眼,怔怔看了他幾秒,聲音沙啞道,
“霍庭深,我們復婚吧。明天怎么樣?”
霍庭深懵了一瞬,他不知道她忽然想復婚的想法從哪里來,她說過不想結婚,并且對婚姻是很抗拒的。
“漾漾,先回屋。”
他伸出一只手,許之漾啪嗒掉下幾滴眼淚,哽咽到完全說不出話來。她把手放在他手心,被他牽著回屋。
回到床上,霍庭深拿了張紙巾幫她擦臉,
“漾漾,怎么哭了?”
許之漾搖了下頭,艱難開口道,
“我做了個噩夢。”
“過來,我抱著你睡。”
許之漾習慣鉆在他懷里,有種莫名的安全感。此刻她卻想把他緊緊抱著,護著他,說不出的只有心疼。
“你還沒說要不要跟我復婚?”
霍庭深沒說話,他心底是糾結的,他的人生有太多不確定因素,現在不知道會不會連累她,他不敢輕易給出答案。
許之漾沒有聽到滿意的答案,她從被子里趴起來,光著腳下地,不一會從衣帽間抱出來個盒子,霍庭深一眼便認了出來。
那是四年前,他為她做衣冠冢埋到地里的,沒想到她挖出來,還好好保存的。
“漾漾,怎么拿這個,不吉利的。”
許之漾不管他說什么,打開盒子,里面的兩件睡衣疊放整齊,另外就是以前戴的那對婚戒。
許之漾把男戒拿出來,
“霍庭深,我第一次也是人生唯一一次這樣刻骨銘心的愛著一個人,我想和你在一起,生同寢,死同穴,生死不離,我們復婚吧?”
霍庭深沒有說話,明顯呼吸重了幾分。
許之漾把女式的戒指套在自己無名指上,另外一只男士的還捧在手里等著他去接,她在認真地求婚,
“你知道嗎,這對戒指是我親手設計的,在你還沒有娶我之前,就已經把它們設計出來了,全球僅一對。沒有想到它被爺爺搶到,兜兜轉轉回到我們手里。
我當初設計它們時,對婚姻,對另一半都是憧憬的,希望有個人愛我勝過愛自己,現在我想改一下當初的理念,希望戴上這枚戒指的人,愛自己勝過愛任何人。”
許之漾聲音啞著,已經快要說不出話來,這樣動情的表白,霍庭深說不動心是假的。
他做夢都想把她娶回家。
“漾漾,怎么突然想結婚了?你若是害怕婚姻,我可以陪你談一輩子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