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漾眼尾紅紅,
“范文芳醫生,請吧,你欠我媽媽一個道歉!”
范文芳知道今天自己是躲不過了,小心試探地問,
“掃完墓,你們會不會把我送回來?你們也看到了,我孫子現在剛好瞌睡了,他不能在外面待太久,回去我兒媳婦會說我的。”
霍庭深冷笑,
“你也有怕的人?真是一物降一物。”
“走吧,現在不是你能講條件的時候。”
范文芳回屋拿了條小被子,裹著懷里的小孩,乖乖跟著出門上了霍庭深的車。
小孩真的困了,窩在懷里已經睡著。
范文芳不放心地又問,
“你們不會對我怎么樣的是不是?會送我們一老一小的回來吧?”
霍庭深抬起眼皮看了眼內視鏡,坐在后座的女人看著一臉慈愛,內心卻是骯臟。她根本沒有道歉的誠心,只關心自己什么時候能回家。
既然那么想回,那就別回了。
“范文芳,會有專車來接送你的。不過你懷里的這孩子......”
霍庭深頓了頓又道,
“我看就別跟著你了,跟著你受罪。”
范文芳一下子急了,
“你說什么?你們要做什么?你們是不是要把我孫子賣掉報當年的仇?我告訴你們,這種事是犯法的,你們敢搶我孫子,我豁出去這條命,給你們告到底,我跟你們同歸于盡,我......”
范文芳瘋言瘋語說著,霍庭深一概不理。
許之漾聽煩了,
“范醫生在二十八年前想殺我,現在還想殺我?”
范文芳意識到自己情緒失控,冷靜下來。到底是文化人,很快腦子活絡過來衡量輕重,
“我求求你們別動我孫子,今天我這條老命就是沒了也就沒了,冤有頭,債有主,跟這孩子沒關系。事情是我一人做下的,就讓我一人來承擔這個后果。”
霍庭深故意嚇她,
“我看你懷里這小孩黑頭發黃皮膚,肯定能賣個高價,不如我聯系下緬北那邊的朋友?”
說話間,車子開到墓地停下來。
范文芳直接被嚇傻了,呆坐著,眼神也是直的,雙手抱緊懷里的小孩,
“不要,不要搶我孫子,我受不了的,你們不要這樣做,求求你們了。”
范文芳坐車上下來,腿軟得直接跪坐到地上,她萬萬沒想到今天自己大意了,聽到敲門聲就直接找開,沒有先從貓眼里看看外面的人認識不認識。
現在后悔,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