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穿過富人區停在一棟地勢最優越的漂亮小院門外,老爺子付了錢緩慢下車,按響別墅門鈴。
別墅內,傭人們打挪完衛生,主人不在家一天的工作也就完成了。
聽到有人按門鈴,一個阿姨出來開門,看到是霍老爺子忙把門打開,恭恭敬敬把人迎進來。
老爺子四處打量了番沒有看到許之漾的身影,直接問道,
“少夫人呢?”
阿姨老實回答,
“太太已經三天沒回來了,電話沒打通,小霍總也聯系不上,咱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只好等著。”
阿姨這么一說,老爺子心里更慌了。
他拄著手仗顫顫巍巍爬上三樓,是小兩口的臥室和兒童房。
兩間兒童房面置的精致,好多都是他讓人送來的寶寶用品。他隨手打起個寶寶搖鈴握在手里細細摸索,走到主臥門口,看到地上的行李箱攤著,沒有合起來。
箱子里是許之漾前一天晚上收拾的東西,沒收拾完打算離婚后回來繼續收拾。
老爺子視線落在攤在地上的箱子,里面放了幾件寶寶衣服,她的畢業證,還有幾個看起來比較重要的獎杯,她最寶貝的收藏......
怎么看都感覺是要離開的意思。
老爺子目光逐漸變冷,想到那不靠譜的孫子心里怒意翻滾。那小王八蛋定是做了什么過分的事,把媳婦氣得與他離婚,連房子都不要了。
他再打霍庭深的電話,嘗試著聯系。
醫院這邊,鐘叔辦完出院手續出來,哪里都找不到老爺子慌了,電話打到姜政這里才知道霍庭深也住進了醫院。
病房里,鐘叔看到霍庭深手機屏幕上跳動著‘爺爺’兩個字,簡直心驚肉跳。
“小霍總,您千萬不能跟老爺子說太太的事,他老人家承受不住,這幾天好不容易把身體養著差不多,再也受不了打擊了。”
霍庭深神情呆滯,出事前,他一天兩次雷打不動地去爺爺病房轉一圈,領頓罵。
他已經連續三天沒有去看爺爺,也沒接過爺爺電話。以爺爺的聰明睿智一定是意識到出事了,爺爺不是好糊弄的人。
他收了收神接起電話,聲音啞得厲害,幾乎很難出聲,
“爺爺,您現在在哪里,我讓人去接您。”
手里聽筒里是爺爺粗重的呼吸,可見他已經在氣頭上,
“你小子做了什么又把漾漾氣走了?我孫媳婦哪去了?我兩個重孫哪去了?”
老爺子手杖砸在地上咚咚響,說話的聲音一句高過一句,說到最后帶著顫音,離婚歸離婚,總不能人也沒了蹤影。
霍庭深聽到爺爺對他的質問,心肝都在顫抖,他多希望許之漾是被他氣走的,那樣至少她會好端端地活在這世界的另一個地方,帶著兩個健康的寶寶。
可是事實讓他掏心挖肺般痛苦。
她走了,帶著孩子永遠離開人世。
他記得她跟他說的最后一句話,是拿到那本離婚證,她滿臉失望與冷漠地說,
“霍庭深,后會無期。”
她甚至沒給他見最后一面的機會,留給他的只有無盡的后悔,讓他后半輩子都活在對她的愧疚中,和失去她與兩個寶寶的痛苦中。
他不敢跟老爺子說出實情,梗著聲音道,
“爺爺,您在哪里,我當面跟您解釋。”
老爺子氣得厲害,沉著聲音道,
“我在漾漾的別墅里,你最好半個小時之內給我滾回來,解釋清楚我的孫媳婦和兩個重孫去哪了!”
掛了電話,霍庭深被姜政扶著坐起來,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