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八多的男人氣到泣不成聲。
路修遠與許之漾是校友,在一次設計大賽上認識,彼此欣賞對方的作品成為摯友,這些年兩人互相鼓勵督促著對方進步。
他看著她戀上一個男人一步步深陷,放棄自己的原則,直到最后丟了性命,心里不知道有多難受。
“霍渣男,你滿意了?漾漾被你害死了!”
霍庭深神情木訥,對路修遠的怒罵沒有一絲回應。
路修遠更氣了,拿起桌上的水杯,整杯水潑到他臉上,
“你現在這副死樣子擺給誰看?漾漾那么好的姑娘被你害死了,她從見你第一面就把整個心放在你身上,連自己的事業都擱置了。你半夜喝得不省人事,她忍著生理期劇痛去會所背你回家。
她給你妹妹送東西,被你的情婦暗算差點失了清白。
你割闌尾時,她守在你床前日夜不休。她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她被小三羞辱時你又在哪?她被那個賤人找的殺手跟蹤時你又在哪?”
霍庭深像被點了穴般仍然盯著天花板沒什么反應。
路修遠若不是怕進局子,真想脫下腳底的鞋,大鞋底子抽他,抽死他讓他去地下給許之漾謝罪。
一旁的穆拓宇憋了半天終于忍不住,
“霍兄,我們朋友一場,我也提醒過你多次不要把事情做得太過分,小嫂子首先是個女人,其次才是你的妻子。她也需要關懷,也會難過。你整個打死不走的情婦來惡心她,哪個女人能受得了?換作我早給你茶里投毒了。
現在她就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我們都無法再原諒你。咱們這份友情就到這里結束吧。”
路修遠緩了緩情緒又道,
“你只要留著一口氣就給我爬起來,動用你所有的關系,手段查清楚,漾漾走得不明不白,她不能白受這份罪,她定是被有心人所害,現在惡魔在人間,甚至就在你的身邊。”
躺尸的霍庭深終于有了一絲反應,他強撐著坐起來,整個身體都在打擺子。
姜政忙不迭過去扶,
“霍總,您有什么事吩咐我,您現在的身體狀況不能擅自離開醫院。”
霍庭深紅著眼睛道,
“查一下京市哪個陵園添了新墓。”
他還在想她的去向,他有一肚子的話要到她墳前去懺悔。
彼時,醫院的另一間病房內,霍老爺子又在撥打許之漾的手機,仍然得不到回音。
鐘叔已經得知少夫人離世的消息,心中難過不已。但此事對老爺子而言是致命的打擊,他就是縫上這張嘴也不敢亂講話。
“老爺,少夫人肯定是手機丟了還沒補號,咱們等她打過來。”
霍老爺子心里早有疑慮,
“老鐘,阿深那小子怎么幾天沒來電話也打不通,他手機也丟了?”
鐘叔閉緊嘴巴不敢說話。
“去給我辦出院手續,我要回家。”
鐘叔急著勸道,
“老爺,醫生讓您住完這周出院,咱們還是遵醫囑。”
老爺子翻了他一眼,哼道,
“現在給我辦,這醫院的消毒水味道我聞得頭疼,還是回家更舒適。”
鐘叔被逼得沒辦法,老爺子答應他回老宅不出門好生養著,鐘叔想著他現在身體已經恢復差不多,家庭醫生隨叫隨到,他依著老爺子的要求下樓去辦出院。
他這邊剛出門,老爺子脫掉病號服,換上自己的衣服一個人出了門。
老爺子到醫院門口攔了輛出租車,報了給許之漾買的別墅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