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惠一臉真誠的看著她。
盛南珍都被她這種眼神看笑了,她問道:“大嫂,你知道你在說些什么嗎?”
葉惠一副拋開了江湖兒女情仇的樣子:“你不會還記得以前的事吧?我已經忘記了,難道你還要記得那么清楚嗎?”
盛南珍就覺得特別的好笑:“你自己記憶力不好是你的事,但是你不能要求別人也跟你一樣記憶力不好。”
葉惠的唇微微張了一下,扭頭去看盛南水。
盛南水不想說話。
最近太多事了。
他也沒有精力在這里繼續跟葉惠鬧離婚,要離,至少也回倱城那邊去離。
所以,他就當是看不見葉惠的眼神。
葉惠氣得不行。
“你這是什么意思?”
盛南水:“……”
他沒說話,還能有什么意思?
葉惠說道:“你幫我跟阿珍說說,你跟她說,她一定會聽的。”
盛南水說道:“我沒什么好說的。”
葉惠又想生氣了,但是這一次忍下來了,因為她知道生氣的結果。
“阿珍,你就幫幫大嫂,也是在幫你大哥啊。”
你看他現在一把年紀了,卻只有寶貝一個女兒,這樣下去也不行是不是?
盛南珍說道:“你們兩生孩子的事我幫不了。”
這種事看緣分,再說了,她真不敢指望葉惠這種沒有底線的女人再給她家添孩子了,將來生出來的孩子得變成什么樣?
想到這里,她想走人。
去陪傅博延都比在這里站著強。
盛南珍轉身走開。
葉惠說道:“阿珍,我是大嫂,我都跟你說了這么多了,你怎么還能這樣冷漠?我也跟你道歉了很多次了,你不會因為我說錯一句話,就要記恨我一輩子吧?”
盛南珍說道:“我不管你說了什么話,關于生孩子這件事,真的幫不了忙。”
說完,轉身離開。
葉惠還想再追去,這次被盛南水叫住了。
“你這么堅持有意思嗎?”
葉惠回頭看著盛南水,聲音不滿:“怎么就沒有意思了?”
盛南水:“你看看你自己,她都已經說了,沒有辦法,做不到的事,你一定要強求做什么?你有沒有想過,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葉惠一臉委屈的看著盛南水:“你又說我做什么?你天天這么說我做什么?我是犯錯了,遭報應了,但是你這樣一直說我有什么意思?”
盛南水不想再理葉惠了。
他打算出院了。
剛剛被葉惠這一打岔,他都忘記問妹妹現在事情解決到哪里去了。
不過,事實上,他們離開會更好:“我決定買明天的車票,你要不要一起走?”
葉惠怎么能說不走?
她現在就是死也緊緊地跟著盛南水。
“你去哪,我自然就跟到哪里。”
她是生氣,但是不敢在盛南水的面前再露兇臉了。
盛南水說道:“那就好好的再陪陪寶貝吧。”
葉惠想把女兒帶走。
要不然,盛南水以后不理她,她一個人真的很無聊。
“阿水,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態度很好,說話也似乎在找底氣。
盛南水看了她一眼問道:“你想說什么?”
“就是帶寶貝一起回去。”
盛南水看了葉惠一眼,沒說話。
他們現在帶著寶貝回去,對盛南水一點作用都沒有。
到時候寶貝沒人帶,還是要帶回來。
不然,他那個不像樣的丈母娘又要上門去了。
所以,他不要。
“寶貝已經在這里上學了,她在這里能得到最好的教育,以后比別人聰明。”
在這里,還有妹妹可以幫忙教教孩子,他帶回去能有什么?
跟著葉惠一樣,當一個心眼賊多的市井小人嗎。
反正他不是不知道跟著葉惠沒用。
既然沒用的事,他就不想做。
女兒要是放在葉惠的身邊,遲早跟葉惠一樣。
盛南水沒管她,走了。
葉惠氣得要命。
但她現在短人一手了。
只能跟著盛南水一起走了。
……
盛南珍回來。
馮笑正在病房里。
正在向傅博延提供他們這一次搜到的證據。
傅博延打算走法律路線,只要有證據,就能通過大使館主張自己的權利。
但盛南珍覺得這種做法太慢,也不怎么切合實際。
人強國強。
背后的邏輯是國家強大了,人民的地位自然就跟著強大。
但是,顯而易見的,國家現在還處在不強大的時候,他們就算是跟人家打官司,對方也能像有錢人一樣,找人做手腳,請最好的律師,走這條路就證明,他們是對的。
所以,盛南珍更傾向于自己去報這個仇。
馮笑說道:“他們現在躲起來了,據傳回來的消息稱,騰原飄雪現在身體不好,跑到瑞士去養病了。”
盛南珍的眉頭一挑說道:“那我是不是該來一聲瑞士之旅行?”
她不會讓騰原飄雪活得那么輕松的。
馮笑的眉頭蹙了一下,看向傅博延。
傅博延對馮笑說道:“你先回去吧。”
盛南珍打算做什么,他一看就清楚了。
畢竟兩人相處那么久了。
等到馮笑出去,傅博延就牽著盛南珍。
盛南珍看著她,微微一笑。
傅博延在她的手背上輕輕地吻了一下,聲音低沉醇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盛南珍眉頭蹙了一下:“我可不是君子,小女子報仇,從早到晚。”
這口氣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的。
傅博延嘴角扯起一抹淡笑來:“你要這么說也行,但我現在無法陪你過去,至少也要等我的傷好了,我陪你一起去度蜜月。”
原來的計劃是打算等留學。
但是現在覺得,等到留學的所有手續批下來,太久了。
盛南珍真是一秒也不愿意等了。
傅博延記得被人欺負的仇。
要不是他現在受傷爬不起來,他也是支持盛南珍過去的。
盛南珍說道:“我可以當是去旅行的。”
傅博延說道:“你現在是有夫之婦了,你怎么能丟下我,自己跑去旅行?”
盛南珍:“那就等你好了,再帶著你一起去。”
……
盛南珍好久沒有去學校了。
今天說好要回學校。
兩天沒回家,所以,她一早回傅家去換了一身衣服。
出來的時候遇到傅玉嬌。
傅玉嬌直接瞪了她一眼。
“你這個時候特意過來換衣服?”
盛南珍聽出來,她的語氣有點怪,于是問道:“這個時候不能換衣服嗎?”
傅玉嬌說道:“博延還在醫院里,你換什么衣服?”
盛南珍就覺得有點好笑,這是什么樣的邏輯?
她問道:“二姑這意思是我愛人在醫院,我就要哭喪著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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