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到這里,無數雙眼睛都聚在謝家珍的身上,人證物證都到齊了,再無理取鬧也沒用,她干脆梗著脖子無賴道:“沒錢!都花光了!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怎么可能!五千六百塊啊,這幾十年能掙到的錢啊,一個月就花完了!?”
這話是從圍觀群眾里傳出來的,當然,也替村長吶喊出了心里話,他拿著搪瓷水杯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五千六百塊錢啊!他幾輩子能賺到這么多錢。
周家隨隨便便就給了剛過門的兒媳婦。
壕無人性!
謝硯秋輕撩眼皮,對于謝家珍的不認賬,她毫不意外。
以謝家珍的尿性,她乖乖認賬才是真見了鬼。
“謝家珍,沒有錢,就拿東西來抵押,反正這些錢你必須要還給我,否則我就去法院起訴你!”
“反正你兒子也進去了,到時候把你打包一起送進去。”
女人嚴聲厲色,光是要把她送進去那句話就已經震住了還想繼續無賴耍橫的謝家珍。
謝家珍眸色閃了閃,捏緊衣角的手松開又攥緊,最終還是緩緩松開,謝硯秋知道,她選擇棄車保帥了。
在所有人的見證下,謝家珍從村長那里要了一張紙,寫下欠條,明明白白地將欠謝硯秋的3600元寫上。
有了這張欠條,謝硯秋隨時都能拿回自己的錢。
她知道現在自己最缺的就是錢,馬上就要和周祁去崆峒島,雖說是隨軍,但是到底是荒涼的海島,島上條件必定比她想到的要艱苦得對。
多籌點兒錢,有備無患。
做完這一切,所有人才在村長的注目禮下浩浩蕩蕩出了村委大院,也算是當了一次正義的使者。
今天陽光燦爛,謝硯秋出去的時候只覺得著陽光灑在身上只有暖烘烘的熱意,不似夏日驕陽那般灼熱難耐。
跟著人群出來的時候,不僅有灰頭土臉的謝家珍,還有幾步跟上大隊伍的陳建業。
他匆匆喊住謝硯秋,想讓她等一等自己。
謝硯秋見到這個今天出現頻率有些高的年輕人,有些驚訝:“你不回去上班嗎?”
“嗯?”陳建業愣怔幾秒,撓撓頭,原來她是誤以為自己也是村委的。
他搖搖頭,伸出手鄭重其事介紹自己:“你好,謝硯秋同志,重新認識一下,我是陳建業,目前在鎮政府上班。”
謝硯秋伸出手,大方得體地笑笑:“你好。”
原來還是個端鐵飯碗的。
“剛剛那個是你媽媽?”
“嗯”
陳建業從剛剛的震驚到現在的麻木,再次聽見女人青口淡定的承認是,還是不免愣怔住。
見識過謝家珍厲害的他,怎么都不可能將兩個截然相反的人串聯到一起,畢竟他媽媽從小就跟他說過“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但是想到今早隱在人群中看熱鬧的謝硯秋,僅用幾句話便輕飄飄破了謝家珍的局。
不免佩服眼前的女人,她還是有些手段的。
謝硯秋沒注意到陳建業眼神的變化,她現在一心想去找謝家珍拿錢,離去崆峒島的時間不多了,她要提前把該準備的都準備好。
兩人有說有聊一路跟著謝家珍回去,誰也沒去管謝家珍色如鍋底的大黑臉。
此時謝家珍的心里一遍遍罵天罵地罵爹罵娘,若不是回頭看見謝硯秋身邊跟著的陳建業,她現在張嘴就能罵死這個死丫頭。
敢陰她,沒想到跟在自己身邊二十多年的死丫頭竟然是個白眼兒狼!
原本這個賬出了村委大院她還是能賴掉,但是剛剛陳建業那句介紹自己的話,聽見的不僅有謝硯秋,還有走在前面的她。
她咽了咽嗓子,攥緊的拳頭無力松開。
原本是想給謝俊生湊錢把他救出來,沒成想不但沒成,還把自己這些日子從謝硯秋那里弄來的財物全吐出來,但這事兒有陳建業在,她也只能啞巴吃黃連,乖乖認栽。
謝硯秋背著自己鼓鼓囊囊的挎包回家的時候,已經晌午時分。
半路上陳建業已經告別回單位,這一路聊天她算是認真聽清了陳建業的工作及其家庭背景。
若不是她及時阻止,恐怕謝俊生能把自己的收入情況都盡數告知。
謝硯秋總覺得哪里不對,但是又想不出哪里不對,左右自己是個已婚婦女,他不會是想通過自己認識周祁吧……
想到這個可能,她第一次認可自己的智商。
開門的時候,家里空蕩蕩只有她一個人,望著光禿禿的臥室,她第一次滿意這個布局,反正隨軍的時候什么都帶不走,現在倒是感謝謝家珍提前幫她把實物變現了,。
她將錢放在衣柜的夾層處,隨后將周祁和自己所有的衣服都拿出來,不管干不干凈,都洗了一遍。
現在的天氣,下午洗,晚上就能晾干,明天就能將衣服全部打包好。
干完這些,屋里屋外也重新打掃一遍,連外面的石桌子也重新擦了一遍。
雖然她只在這個房子里住了一個月,但是突然要離開,說一點都不舍得,那是假的。
周祁傍晚下班回來的時候,開門的一瞬間還是愣了愣。這個家比早晨他離開的時候更整潔了。
謝硯秋看準了時間將自己做的幾道農家小菜端出來,抬頭就看見周祁站在門口,伸手招呼他去洗手。
“誒誒好。”周祁自覺自己從沒有這么憨過,但是自從謝硯秋180度大變化之后,他就感覺自己越來越憨了,像極了電影里那些遇到愛情,智商變成負數的傻男人。
雖然之前他極其唾棄這種男人,很沒出息!
今晚謝硯秋不僅做了紅燒肉,還做了一道辣椒炒雞塊,唯一的素菜就是桌子上的拌黃瓜,菜品不多,但是都是過年才能吃到的硬菜。
香氣撲鼻,周祁坐下的時候就不受控制的咽口水。
他神色不明看了一眼謝硯秋,不知道她又在搞什么花樣。
謝硯秋神神秘秘瞥了他一眼,唇角翹起賣關子:“還有好東西!”
這話說完,不管周祁的反應,轉身回了客廳,出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一瓶牛欄山還有倆酒盅,擺在周祁面前隨手滿上。
“為我的重獲新生干杯!”
一邊說,舉起酒杯撞到周祁手里的酒盅上。
“什么?”
周祁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緊接著就聽見謝硯秋樂呵呵地帶著微醺講道:“我今天干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周祁已經徹底搞蒙了,下班一回來,全是女人的連環套,一套接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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