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抱著沈今姒往房里抱去,她抬手就朝人的臉上打過去。

“啪……”

清裂的響聲響起。

“梁爺,這個女的倒還挺烈的啊!”房間的人起哄笑道。

抱住沈今姒的男人叫梁爺,是電影制片人,被打了后,氣急敗壞罵咧著。

“媽的,給臉不要臉,老子還就不信邪,搞不定你。”

話落,拽著人轉身進包廂,沈今姒反應極迅敏,一只手抓住門檻。

男人用盡力氣往里拽,卻拽不脫沈今姒手,“草,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男人走上前,正要去掰開她的手時,沈今姒轉身,抬起膝蓋,狠狠地朝著男人的下腹頂過去。

“啊……”男人痛得尖叫,雙手轉瞬間捂上被頂之處,身形搖晃。

沈今姒得到逃離機會,轉身沖向門,這一沖,卻沖進一懷抱。

熟悉的氣味。

她忙地抬起頭,看到了某人的臉。

男人也明顯一愣,但只一秒,就掩了下去,抓住她的手腕,關切問。

“怎么了?”

沈今姒掙扎著從他的手中抽出手來,可他力氣很大,動不了分毫。

“你放手。”她冷淡地說。

這時,包廂的一群人涌過來了,有人去攙扶哀叫的男人,有的看到宋硯塵,又驚喜又恭敬上前問候。

“這不是宋總么……”

一直看著沈今姒的宋硯塵抬起眼,涼涼地瞥了對方一眼。

“你們在欺負她?”

他聲音低沉,聽不出情緒,但眼神里夾雜殺氣,逼得對方往后退了一步,打了個冷顫。

沒人感應聲。

一看宋硯塵很關心這女的,要是他知道剛才發生的事,那估計沒有活命的機會。

可被傷的男子痛得沒有心思觀察宋硯塵,也就沒發現異樣,脫口而出。

“宋總,我在教訓這個女人,驚擾到你,真是抱歉。”

宋硯塵眼神掃過男人,陰森,然后又轉看沈今姒。

“他動你了?”

沈今姒對上他的視線,看到他,就想起昨晚上他對她做的事,不比這男的好到哪兒去。

她態度冷淡,也沒回應他的問題,只是掙扎想從他手中脫開。

“先放開我。”

宋硯塵還就真放開了,只是放開后,往男人走去,兩步后,抬起腳一踢,男人的身體像一片落葉,凌空飛起,然后重重地撞在墻壁上,從墻壁上滑落于地。

“啊……”又是一聲厲聲的尖叫。

宋硯塵一身戾氣,踏步追過去,在男人的跟前停住時,一只腳踩在他的臉上。

“你算什么東西,也配教訓他?”

宋硯塵的陰狠的聲音,猶如帶著殺氣閻羅王,聽者打顫。

這時,男人才清醒過來,他動了不該動的人,也顧不得痛,哀求。

“宋總,饒了我,我不知道她是你的人,要是知道,給我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動手。”

“你哪只手碰了她?”宋硯塵腳上的力沒減,反而重了。

那人不敢說話。

這個時候,誰都不敢說話,包廂里的人,紛紛往后退開,生怕這禍燒到自個身上。

沈今姒見宋硯塵下手極重,不得不走進去,因為宋硯塵對著那男人踢了幾腳,她擔心把人打出毛病來。

“教訓了他就行了。”

宋硯塵轉頭看她,“他哪只手碰了你?”

他不說還好,一說,沈今姒就只覺得惡心,實在不想回憶。

“碰都碰了,難不成你還要把人打死。”她說。

聽到男人碰了,宋硯塵的戾氣再次涌了出來,腳往他的手上踩過去,下秒就聽見咔嚓聲,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男人叫得撕心裂肺。

就在他要踩另一只手時,沈今姒忙拉住他的手袖,“他只是虛握了我的手,,教訓了他就行了,他是認錯了人。”

宋硯塵身上的戾氣,在沈今姒這么一拉,倒也減了下來,另一只腳沒再踩下去。

他轉過身,將人扯到跟前,視線來回張看,低聲哄問:“他真沒傷到你?”

沈今姒搖頭,“沒有。”

今天是姚長蕾酒吧開業的大喜之日,實在不想因為她,而弄出什么亂子來,只忍著男人靠近她。

見沈今姒沒排斥他,宋硯塵兩手握住她的肩膀,低頭去察看她的身上,發現她穿的旗袍特別顯身材,不由得瞇了瞇眼。

“怎么穿這個?”

沈今姒臉色冷了,推了推他的手,拉開兩腳的距離,極為冷淡地說。

“今天是我朋友開業,你別在這兒掃興。”

話落,姚長蕾出現在門口,看到宋硯塵,暗暗吃驚,這位爺怎么來了。

但她也沒有怕的,一邊走,一邊問:“這是發生了什么誤會?”

沈今姒看到姚長蕾來了,忙迎上去,“長蕾,不好意思,這人可能把我認錯你家的服務生了,做了一些不好的舉動,引出這種事端。”

姚長蕾瞬間明白了,一定是對方把她認成了季歲初了。

姚長蕾點頭,于是看向還在地上打滾的男人。

“梁制片,我說你什么好呢,一大把年紀了,當年制片人,還認不出人來。”

梁制片痛得說不出話來,但也意識到了,他真是認錯人了,但還是為自個辯解。

“姚小姐,我的眼光一向準,不可能認錯人,她是電影學院的,剛才進來送酒水,認出我是制片人,便遞了名片求演一個角色,我看著她就長這位小姐這個樣子。”

這話一落,宋硯塵眼神沉了下來,有長得像她的人……

姚長蕾嘆了一聲:“這事賴我。”

然后又看向沈今姒,“我把人叫過來,可以吧?”

沈今姒點頭,“應該的,澄清事實,不然傳出去,還以為我們仗勢欺人呢。”

縱使她對宋硯塵有看法,但他終歸是幫她才對人動手,不想讓他惹上什么麻煩。

梁制片看著也有一定地位的,必須讓他清楚是他認錯人在先,就算現在他被斷了手,也怪不得他們。

季歲初很快被請了過來,在姚長蕾跟前,驚慌地問。

“姚總,你找我?”

姚長蕾點頭,轉頭看向被人扶起來的梁制片,“你說的人是不是她?”

本就快沒氣的梁制片,看到季歲初時,驚得又看向了沈今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