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帶著蘇止溪來到那冰洞前,冰層很厚,洞口也不算很大。
白一弦說道:“小心點兒。”
他伸手拿過一個釣魚竿,掛上魚食,遞給了蘇止溪。
蘇止溪有些好奇,卻又有些不確定的說道:“給我嗎?
可是,我不會……以前沒有釣過魚。”
她雖然是商戶之女,但做生意以前,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姐,自然不會這些。
接了蘇奎的班之后,就更沒時間玩這些了。
白一弦笑道:“試試,很簡單的。”
蘇止溪心中也有些躍躍欲試,便拿過了魚竿,白一弦笑道:“你看,水面上浮著的那個,叫做魚漂。
如果有魚吃餌的時候,它就會下沉,那魚應該就是上鉤了。
然后你就提魚竿就好了,明白了嗎?”
蘇止溪點點頭,說道:“明白了。”
白一弦笑著又取過了一桿魚竿,一邊往魚鉤上掛餌料,一邊說道:“我們來比賽,看誰釣上來的魚兒多。
輸了的人,要滿足贏了的人一個愿望。”
蘇止溪說道:“我不會釣魚,以前沒釣過,肯定會輸的。”
白一弦笑道:“那可不一定,這個看運氣……”
話沒說完,就聽到蘇止溪一聲小小的驚呼,白一弦一邊問著怎么了,一邊看了過去,才發現原來是那浮子猛地往下沉了下去。
白一弦急忙說道:“快提竿兒。”
蘇止溪雙手用力往上一提,一條碩大而又肥美的魚兒,就被提出了水面。
在空中畫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身上的鱗片在陽光的照射下,還散發著點點銀色的光芒。
最后‘啪’的一聲就摔到了冰面上,還不住的甩著尾巴,張示著它的新鮮肥美。
“好大的魚。”
“王妃好厲害,這才剛下鉤,就釣上來一條這么大的。”
“聽王爺說今晚要親自出手,烤了這些魚,我們今晚,可有口福了。”
“哈哈哈哈。”
侍衛們知道王爺跟王妃都是隨和的人,一個個都說笑了起來。
蘇止溪的小臉,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興奮的,滿臉通紅。
她第一時間就把目光投向了白一弦,像是一個渴望得到夸獎的孩子。
白一弦自然也不會讓她失望,果然身后摸了摸她的頭,說道:“止溪,你可真厲害。
第一次釣魚,這么快就釣上來一條這么大的魚兒。
我還自不量力的想要跟你比試,看來,我這次輸定了。”
蘇止溪得到夸贊,頓時一臉滿足,開心的不得了,說道:“不是我厲害,你不是說了嗎,釣魚看運氣的。
說不定,是我運氣好。
說不定,后面我就釣不到了呢。”
白一弦笑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蘇止溪問道:“什么話?”
白一弦說道:“笑口常開,好運自然來。
你今天這么開心,好運氣一定會找上你的。”
蘇止溪笑著說道:“真的嗎?”
白一弦說道:“我肯定是不會騙你的。”
蘇止溪開心的說道:“那我再試試。”
此時已經有侍衛,將那魚兒給解了下來,丟到了旁邊的一個水桶里。
蘇止溪過去看了看,那魚果然很大,在水桶里游來游去,十分自在。
她拿起魚鉤,學著白一弦 白一弦的樣子重新放了餌料,然后就丟進了那洞口里。
言風讓幾個侍衛,從馬車上搬來了幾個凳子,帶著軟墊和暖爐,讓兩人坐著釣魚。
蘇止溪開心的歡笑聲時常響起,讓白一弦忍不住覺得,今天帶她出來玩,真的是出來對了。
他真的是太喜歡蘇止溪如此歡笑開心的模樣了。
天色都已經昏暗了下來,蘇止溪卻玩的十分開心。
白一弦看了看天色,想要烤出來這么多人吃的魚,光靠他們兩個可不夠。
于是便招呼大家一起動手。
還有的覺得烤魚可能不太過癮,就跟白一弦請示了一下,跑去山林里,打點兒野味。
白一弦自然都應允了。
等到天色完全黑下來的時候,水桶里的魚兒已經很多了。
侍衛們也都回來了。
大雪封山,獵物并不多,都是些兔子,松雞,不過也還算可以,當換換口味。
蘇止溪揉了揉眼睛,她已經快要看不清那浮標了。
白一弦說道:“累了吧,休息休息。”
蘇止溪搖搖頭,說道:“累倒是不累,就是有點看不清那魚漂。
天色這么黑,看來是不能繼續釣了,真是好可惜。”
白一弦笑道:“夜釣也別有一番趣味。
等我有時間,做幾個會發光的魚漂,就可以夜釣了。”
蘇止溪驚奇的問道:“會發光的魚漂,是在夜間發光嗎?”
白一弦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在夜間發光,就能看到魚漂的浮沉,就可以在晚上的時候釣魚了。”
蘇止溪很是向往期待的模樣,但過了一會兒,又搖搖頭,說道:“白天釣一會兒便可以了,實在不必晚上。”
一個正經人家的女子,是絕不會大晚上的跑到外面去釣什么魚的。
更何況她還是王妃,讓人家知道了,難免會說什么閑話。
就算是白一弦陪著她,也不太好。
況且她也沒有那么大的癮。
白一弦知道蘇止溪的顧慮。
雖說他自己覺得,不必在意別人的眼光與閑話。
但生活在這個時代,多少還是要顧及一下大環境的因素的。
白一弦自己可以不在意別人怎么看怎么想怎么說。
但蘇止溪不行。
如果真的有人在背后說她些什么,以她的性格,必然會受不了,她會難過的。
白一弦希望她能放松一些,但更希望的是她能快樂。
而不是因為這種事,對她造成困擾。
所以,白一弦也就沒有再堅持。
只是對蘇止溪說道:“其實,你若是想釣魚,倒也不必非得來到這荒郊野外。
我們府邸之中,那么多湖,里面也養了不少的魚兒。
你大可以在府邸之中釣魚嘛。”
蘇止溪不可思議的神情,說道:“一弦,府中的那些魚兒,可嬌貴的很呢。
都是非常名貴的錦鯉品種,一個養不好都會死,怎么能用來釣呢?”
白一弦笑嘻嘻的說道:“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平時王府里也沒虧待它們啊。
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養了它們這么久。
現在讓它們做點貢獻出來怎么了?
王府的女主人想要釣魚,它們自然是要奉獻一下子的。
不然的話,豈不是白養它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