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讀書 > 逍遙駙馬爺 > 第381章 僅是如此?
  蕭令瑤突地嘆口氣:“阿叔的心思太盛,本宮不得不防,是以較以前要忙碌一些,駙馬不也是一般么,為了春闈的生意,為了沐仙閣,聽聞身體不適?”

  肯定是馮寶那小子跑到她面前嘀嘀咕咕,男人都要面子,身體不好這種事還是少提為妙。

  “只是有些過勞,有句俗語說得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次受教了。”秦風掃進蕭令瑤的眸孔里,見她眼露疲憊,說道:“九年都可蟄伏,何必急在一時。”

  蕭令瑤看向他,壓制住內心的那股沖動,說道:“那日在房梁上聽得榮安縣主對你一番表白,其實本宮深有觸動。”

  怎么又提這樁事,秦風不明就里道:“程岑為權勢為迷,確實可惜,不過她對臣也未必有多深的感情,久前一面便戀戀不忘,這種事情只是聽聽就好。”

  “并非此,本宮只是在想,若駙馬有心儀之人,你我這親結得便誤了你的良緣,”蕭令瑤嘆道:“此番你是對程岑無情,若是將來迎來你的天定之人,又該如何?”

  未等秦風說話,蕭令瑤說道:“既是你天定之人,你自不會讓她做妾,若你如此,本宮也會瞧你不起,是以,若有那一日,駙馬可奉出和離書,本宮定會成全。”

  秦風如今沒有心上人,要說有,也是對蕭令瑤曾經有過的幾番悸動,只是礙于兩人這說不清、道不明的狀態嘎然而止,此番聽到她如此說話,他心里有幾分不快。

  這男女之情素來是你情我愿,就算隔著一層窗戶紙也要捅破了才行。

  幾次三番,兩人都有徒生默契的感覺,若說沒有心動的感覺自然是假,偏他二人各有所求,均是不敢邁出這一步,秦風聽著她字字句句,胸口酸澀:“若有那一日,臣定相告。”

  不等蕭令瑤說話,秦風又拱手作揖道:“多謝殿下如此體貼,那和離書何時用,臣自有定論,殿下即將它給予臣,想必是全然信賴?”

  蕭令瑤點頭道:“正是,本宮也有個不情之請——春闈之生意結束后,能盡快結算。”

  看來她又缺錢了,秦風只覺得好笑:“知曉了,殿下。”

  他最后那聲殿下透著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寵溺,蕭令瑤目露凄迷,轉而嫣然一笑,她平素喜上濃妝,偶爾上淡妝,也只有秦風及貼身的侍從們才見過她素面朝天的樣子。

  秦風以為她素顏倒比上妝時好看,就像今天這般,她居家居然未上任何妝容,臉上沒有丁點脂粉氣,與以往嬌貴的模樣大不相同,眉宇間似還透著些許英氣。

  蕭令瑤不是不曉得秦風正打量著她,最終兩人還是眼對眼兒,倒也沒有什么多余的話。

  再說殿試公布榜單在即,白北堂的心情大好,在延英殿辦公時也是和顏悅色,五位主副考官都要卸下重任,臉上終有了真誠徹底的笑意。

  白連州就抽空跑到延英殿來,正忙的白北堂忍了又忍,才沒拿硯臺扔這不肖子的腦門,當著其他同仁的面,強忍著心頭的怒火,著白連州出去說話。

  聽聞左平道有當年案件的細節要通,白北堂因忙生出的躁郁立馬被壓下去:“當真?”

  “正是,只是不知是否有用。”白連州生怕父親期望過高,雖是不知道有打預防針的說法,還是裝出一副謹慎的模樣:“父親大人,左平道此人狡猾,還是需得再觀方可。”

  “你這次倒是謹慎多了。”白北堂舒了口氣,正要往下說,那唐相卻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父子倆這方面的默契還是有,并沒有閉口不言,而是挑起了其它話題,顯得毫不心虛的樣子,待唐相近了,爺倆才施禮打招呼。

  唐相的右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他如今在面對白北堂時的那把無名火是越燒越盛,偏要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此時也是笑意盈盈:“白家的這位大公子是越發出眾了。”

  白北堂一聽,忙躬身道:“老師說笑了,吾這子就是個不成器的,上不得臺面,學生正要好好教訓他呢,他若非生在白家,估計是徹底成不了器。”

  白連州干笑兩聲:“父親教訓得是。”

  想到家中幼子,唐相生出些愁緒,女兒唐紅英如今在太傅府里不復從前,幼子年齡太小,等他成人,他老矣,將來如何真是迷霧彌漫。

  如今白北堂風頭正盛,眾人雖是仍粉飾太平,他如何感覺不到微妙的變化,他已年老,白副相正當壯年,眾人若是押前途的話,籌碼也會押在更年輕人的身上。

  唐相一時間沒了胡侃的興致,隨便搪塞了幾句后抬腳便走,白家父子倒松了口氣,對視一眼后,白北堂只吐出“盡速”二字,便打發白連州離開。

  畢竟同殿辦公,若是隔墻有耳麻煩。

  白連州夜間到了左府,那左府的門房老廝都與那左平道一般,眼神較一般人犀利,見到白大學士也未露怯意,先進去請了左平道的意,得了他的允才讓白連州進去。

  這一道程序弄得白連州有些沒臉,踏進門檻時差點被絆一跤,他強行鎮定后,雙手背在身后在一名下人的帶領下去了左平道的書房。

  左平道的書房也彌漫著與大理寺相同肅殺的氣氛,白連州踏入時只覺得脊背發涼。

  書房布置得簡約,要說粗陋不至于,只是所有擺件都透著一股凌厲的氣勢,加上左平道那雙幽深的眸孔,白連州在心里罵了一聲娘,都是為了白家,不然何至于與這活閻王打交道!

  “見過左大人。”白連州堆上熱切的笑意,忙說道:“得左大人相約,下官真是……”

  未等他放把話說完,噗地一聲,左平道將一本冊子扔到他面前,白連州汗顏,把剩下的話咽了下去,忙打開一看,這不正是當年的卷宗么。

  內里記錄詳盡,但結論卻只字未提到唐相與當年的皇后,白連州氣血上涌,差點咬破自己的舌頭,聲音有些含混:“僅是如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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