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只接一些貼身保鏢的訂單,下面的人肯定會有意見,那些跟著我的人,說實在的,哪個不是家里有點特殊情況,否則誰愿意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賺這種玩兒命的錢?
我要是總是給他們一點那種不痛不癢的工作,他們拿什么解決現實的問題?
就拿最近剛來我手下的一個小伙子來說,他青梅竹馬的妻子得了白血病,唯一一種可治愈的血癌類型,偏不巧他妻子又是熊貓血,要等到骨髓配型成功,估計人都涼透了。
我前期給他的兩個保鏢訂單,只能維持他妻子在醫院的基本開銷,后期要配骨髓,化療和康復,沒個大幾百萬下不來,如果不接一點這種大單子,那么多錢,他上哪兒去賺?”
江父一聽,這情況確實也很頭疼。
而且江心也不能直接給錢去幫人,否則她手底下那么多有特殊情況的,把江家掏空了都未必填得上那么大的窟窿。
“爸,您別操心我的事情了,我會想辦法的。”
江心才要起身,江父一把扯住她的袖口。
“心兒,這種危險的事情,要不你把單子派給急需要錢的下面人,你自己就別親自去了,爸爸不想你出事。”
緬國那邊的情況,江父是很了解的。
現在的緬國,流浪狗到了邊境線都要繞著走,好人誰會跑那種鬼地方去?
江心沒有直接給肯定或者否定回答。
“老爸,我自己的事情,我有數,您別管了。”
江心剛回到房間,拿出手機就看到有幾十個未接電話。
都是她團隊的人打來的。
剛才在客廳里跟老爸一起坐著,她沒敢接,現在才回過去。
“出什么事了,這么著急找我?”
“心姐,緬國那邊催得很急,讓我們在三天之內,由您親自帶隊過去。”
“怎么還要我親自去?”
江心想到剛才老爸的囑咐,心里多少還是有點顧慮。
“緬國那邊說了,如果您親自帶我們過去,可以給雙倍賞金,因為之前他們那邊是直接跟您接觸的,所以更相信您的業務能力。如果只有我們過去,成功了賞金還是按照原來的來,如果失敗了,他們還要找您問責。”
江心拳頭都攥緊了。
這不是擺明了逼她親自去督促這件事么?
沒等江心回話,對面那人又緊跟著道:“心姐,如果可以的話,您還是跟我們一起去吧,雙倍的賞金,之前緬國那邊說七個人,每個人頭一千萬,雙倍的話,我們能分到的錢也能更多一點。
您知道的,我家里條件不好,我結婚我爸媽拿不出彩禮,也給我買不起房子跟車子,我想娶自己心愛的女人,就只能鋌而走險,走這條路了。
等我活著從緬國回來,她就能成為我的妻子了。
心姐,算我求您!”
江心心一橫,“清點人數,三天之后,跟我一起出發去緬國。”
江心知道自己此行九死一生,所以想在離開之前,見見在安城的朋友。
她第一個打電話找的就是紀然。
“然然,明天晚上,陪我喝一杯可否?”
江心平時沒事也總喜歡找紀然聚聚,所以這次的突然邀請,紀然也沒察覺有什么異樣,很痛快就答應下來了。
白君奕從電腦后面探出個腦袋,“藍風蕭的電話?”
紀然白他一眼,“你以為藍會長很閑嗎?江心打來的。”
一聽說是她,白君奕才稍微放心一點。
“又勾搭你上哪兒喝酒了?”
不得不說,不愧是發小,白君奕是很了解江心的行事作風。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她又沒請我。”
“你還真是傲嬌!”
紀然話音剛落,白君奕的電話就響了,江心也給他打了電話,邀約明天晚上一起喝酒。
掛斷電話之后,白君奕一臉疑惑,“真是奇怪。”
“怎么了?”
“她之前可不會這樣,還單獨打電話約我,要不就是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捎帶上我,要不就是干脆把我當空氣,今天還真是怪了。”
紀然仔細回想一下,白君奕說得好像也是。
“是有點奇怪,要不我打個電話回去問問她怎么了?”
“不用了,明天晚上一起的時候,當面問她不是更好?”
“也行。”
很快就到了約定的時間。
紀然發現江心不僅約了她跟白君奕,還叫上了吳海真和余風。
這種情況的確很少見。
不過觀察了半天,卻沒看到莊曉的影子。
吳海真也發覺了不太對勁,過來找紀然嘀咕,“然然,江心連余風都叫上了,怎么沒約上莊曉?”
“我也覺得奇怪呢,昨天打電話的時候,就發覺有點不太對勁。”
這時候江心已經拿了酒過來,當著眾人的面開了酒瓶,一一滿上。
“各位,后天我就要出發去執行任務了,今天這杯酒,約大家來,是為我踐行的,我看你們誰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