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紀然好奇地盯著龍叟。
“他做那么多學問，應該是花了不少時間的。但是人生與生活，陪伴在自己身邊的不僅僅只有學問。對人生的感悟，生活的體驗，這些最后都會化作靈感與想象力，這也是靈氣的一部分。”
龍叟這話聽起來雖然挺高深的，但是紀然很快就明白過來他的意思了。
這是讓莊曉少埋頭讀書，多抬頭看看身邊的人，多體會一下人情冷暖。
紀然突然想到了莊曉跟江心的事情。
她也不由地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這下輪到龍叟好奇了。
“這是想到什么了？”
“還真是什么都瞞不住您。我想，應該不用我去提醒莊教授，他現在已經學會抬頭看身邊的人了。”
一老一少默契地相視一笑，似乎都懂了對方心里在想什么。
茶館這邊。
紀然跟龍叟離開之后，莊曉也不太坐得住。
他心心念念準備了這么久，而且還把很多自己快要遺忘的知識又拿出來復習了一遍，就是為了等到今天見到龍叟的時候，他要是問到什么專業的問題，自己可以對答如流。
但是他怎么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龍叟根本什么都沒問，就直接拒絕了他。
莊曉心里不太好受，找了個借口說去衛生間。
在里面洗了一把冷水臉，稍微冷靜了一會兒，才從衛生間里出來。
剛出來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江心。
莊曉被嚇了一跳，而且自己現在這一副頹喪的樣子，剛好被江心看到了。
他并不想給江心留一個不好的印象。
“江小姐，你來這里做什么？”
江心瞥他一眼，“拿錢辦事。”
莊曉不是給了錢，讓她做保鏢么？
那雇主在哪兒，她就應該在哪兒不是嗎？
莊曉別開臉不看她，“你去跟君少一塊兒喝茶，我整理一下馬上就過來。”
江心卻并沒有聽話地離開，而是側著腦袋，一直盯著莊曉的臉看。
“你情緒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很難過嗎？”江心問他。
“我……還好。”
本來想告訴江心的，可是又不想給江心留下一個自己很懦弱的印象，莊曉還是選擇了緘默。
江心隨手摸出一支煙點上，“吹牛。”
江心一抽煙，莊曉就來了情緒。
他直接過去把江心嘴上的眼給抽下來扔地上踩滅了，“生理期，不許抽煙。”
江心都驚了，“你怎么知道我生理期？”
“江夫人告訴我的。”
江心冷哼了一聲，“現在你們倒更像一家，她還真是什么都愿意跟你說。”
說罷江心就準備離開。
莊曉拉住她的手腕，“不是要拿錢辦事么？不守著我，你要去哪兒？”
江心登時上了火氣，“不是你讓我走的？”
“可是我現在需要你陪我了。”
江心真的很想把莊曉給暴打一頓。
可是想想，自己收了他的錢。
給錢的是大爺，再大的委屈，她都得受著。
不過江心還是用自己的方式跟莊曉表達了抗議。
那就是不管莊曉說什么，她都假裝沒聽見。
一直到莊曉有些自怨自艾地問了她一句：“江心，你是不是也跟龍教授一樣，覺得我不如紀教授？”
剛才龍叟對他和紀然的態度天差地別，而且顯而易見。
只要不是個傻子，都看得出來，龍叟更喜歡紀然，不喜歡他。
如果今天不是紀教授帶他來的，恐怕龍叟都懶得多跟他說一句話。
“你為什么會這么想呢？”江心總算是開了口。
雖然龍叟的事情不太順利，但是江心肯理他了，莊曉的心情好像也并沒有那么糟糕。
“作為旁觀者，或許有些事情我看得比你更清楚，你想不想聽聽我的觀點？”江心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