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事情鬧大,沈予晨的表情開始變得有點慌。
“江伯伯,江伯母,這么一點小事情而已,怎么還讓兩位連宴會都不顧,親自過來一趟?”
沈予晨這話,就差沒直接說江氏夫婦小心眼了。
江心自然是聽出來了,她是個暴脾氣,眼看著就要沖上去找沈予晨理論。
好在紀然就站在他身邊,及時攔住了。
紀然小聲對她說:“江心,你先冷靜一點,看看你父母是什么態度。”
如果江氏夫婦覺得這事兒得過且過,要給沈家留點面子,免得以后不好相見,江心現在跳出去撕破臉,只會把江氏夫婦架在那里,進退兩難。
如果他們真要追究,那江心再出面不遲。
江心的父親笑瞇瞇地站出來,對兩人說道:“我家庫房里的東西多且雜亂,進去一趟,不小心沾到身上帶出來的事情也是常有的。要不沈家小侄和你的女伴先看看,有沒有不小心沾到你們身上的東西?”
紀然聽得出來,江伯父這明顯是在故意給沈予晨和他新女友一個臺階下。
趁現在他們還沒想把事情鬧太大,自己把東西交出來,他們可以大事化小。
可偏偏沈予晨就是不領這個情。
“我女朋友剛才是進去過,但是她什么都沒拿過,你們別冤枉好人!”
這里人這么多,要是真的拿出什么,那他沈予晨以后還要不要繼續在安城混了?
看到沈予晨并不領這個情,江太太也沒什么好臉色。
所以就著丈夫的話說道:“剛才管家統計過了,庫房里丟的是一把蘭博基尼的車鑰匙,一套然然才送我的冰種紫翡首飾,還有一枚祖母綠寶石戒指。這些東西,好像是不好沾在身上的吧?”
如果不是故意去偷,這些價值不菲的東西,能自己沾到誰身上去?
“江伯母,您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是在懷疑我沈予晨和我帶來的人,進您家庫房去偷東西嗎?”
他還故作一副不屑的表情,“我沈家就算再怎么落魄,也不至于跑到您家倉庫偷東西吧?”
那樣子就差直接對眾人說,我沈家又不是消費不起了。
“有沒有,讓人搜搜你們身上不就知道了?”
江心察覺到父母的態度變化之后,也沒跟那兩個人客氣。
可是這話卻仿佛觸了沈予晨的逆鱗。
“我是沈家的少爺,你們家丟了東西,懷疑我,就要來搜我的身?江心,你當你們江家是什么門戶,敢來打我沈家的臉?”
沈予晨氣急了,好像被人懷疑,都是跟他們沈家人過不去一樣。
可是他這樣的態度非但沒有讓江心退卻,反而逗得她直發笑。
“沈少爺,沒做過的事情,您急什么?您現在的樣子,倒真像是做賊心虛。”
沈予晨雙手環抱在胸前,直接往涼亭的石凳子上一坐。
“你家東西丟了,你們不仔細找找自己家,要跑來搜我沈家人的身是什么道理?我今天要是真讓你們搜了身,是不是就真的讓你們坐實了我和我女友有嫌疑?三只手這種罪名,我們沈家可擔待不起!”
沈予晨的態度也很堅決。
現在兩邊就這樣僵持住了。
江家的人因為手里有監控,所以合理懷疑沈予晨和他身邊的那個女人,想要搜查。
但是沈予晨說是顧及自己作為沈家人的面子,堅持不肯同意。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此時一直在旁邊站著吃瓜的紀然主動站了出來。
“江伯父,江伯母,我有一個辦法,不知道二位能不能應允?”
這樣的情況,能有人愿意站出來幫忙,江氏夫婦簡直謝天謝地。
“然然,你說說看,你有什么辦法?”江太太著急地詢問道。
“現在您手里有證據,證明沈少爺有一些小小的嫌疑;不過沈少爺覺得自己平白被冤枉了清白,也覺得委屈。要是沈少爺真的同意江家搜了身,不管搜不搜的出來,兩家必定是要結梁子的。”
紀然先擺明了利害關系。
江太太也深以為然。
白君奕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在一旁看著,所有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紀然的身上。
他老婆認真起來的樣子,真的是又美又颯!真是愛慘了!
眼下的情況,江太太也覺得甚是棘手。
如果真是他們江家的人自己動手搜的身。
沒搜出來什么,這里這么多賓客看著,肯定覺得他們家無理取鬧,為難特地前來道賀的客人,讓人看了笑話不說,還會影響江家在安城的聲譽。
如果搜出來了,沈予晨是不是又會倒打一耙,說是他們江家故意安排,栽贓陷害他的?
紀然這番話,也是在提醒江太太這件事。
所以江心提出,讓人直接動手搜身,絕非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