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吧,只要是實話,我們可以不追究。”賀海帆如是說道。
女孩有些怯懦地瞥了紀然一眼。
因為從剛才被人帶下車一直到現在為止,她都感覺到站在自己眼前的這些人,紀然給自己的威壓是最強的。
很明顯,這些人里面,她是地位最高,且最有話語權的那個。
所以,她對紀然有一種發自骨子里的害怕。
紀簡的小男友還想阻止,一直在用胳膊肘捅她。
看那樣子似乎并不想讓女孩說實話。
可是眼下這種情況,女孩只想自保。
“我是喬伊大學學妹,家里條件不好,他知道之后給了我一筆錢,但是這筆錢他說不是白拿的,讓我在他有需要的時候出來陪他。”
“你們這樣的關系,維持多久了?”紀簡現在只想知道這件事。
“有一個多月了。”
紀簡很心塞。
也就是說她跟喬伊確定情侶關系之后不久,喬伊就一直跟這個妹子有染。
腳踩兩條船,還在她面前裝出純情且深情的人設。
忽然就覺得這個男人很惡心。
原本紀簡還以為他還只是個男孩,懂的不多,尤其是在她面前的時候,裝出純情小白花的樣子,讓紀簡對他深信不疑。
而且喬伊的家庭本身也不是那種很好的。
之前讀書還靠紀簡資助。
沒想到大學畢業之后,自己還沒多大本事賺錢呢,現在他的錢基本都是從從紀簡手里拿到的。
可是拿著自己女朋友的錢,吃軟飯就算了,還去搞這種不三不四的事情。
這時女孩也注意到了紀簡的情緒有點不太對勁。
她問紀簡道:“您是不是喬伊的女朋友?”
紀簡轉頭看她:“是的,怎么了?”
“我跟他睡的時候他說我比你年輕,皮膚比你嫩,摸起來也比你舒服這種話。還說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煎熬,說你年紀跟他媽差不多,還天真地以為一個年輕男人會對你動真心簡直就是癡心妄想這樣的話。”
反正今天這件事過去之后,女孩也沒想繼續跟喬伊保持這種不正當關系了。
倒不如趁著這個時候,當著紀然兩姐妹的面給她們賣個好,讓紀簡看清楚這個男人的真面目,放她一馬。
紀簡也讀懂了女孩的心思。
“我知道了。”
然后朝賀海帆擺了擺手,“讓她走吧。”
女孩如蒙大赦,趕緊起身,打了個車就溜了。
只留下喬伊一個人,被賀海帆押著跪在地上。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賀海帆問他。
男人跪行到紀簡腳邊,抱住她的大腿就開始道歉,“親愛的,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而已,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諒,但是只求你讓我繼續留在你身邊,讓我留在奕然珠寶工作,好不好?”
別說紀簡了,連作為旁觀者的紀然都覺得很可笑。
自己把路走死了,到現在還想繼續吃軟飯,也不想失去到手的一份好工作。
這怎么可能?
不過決定權還是在紀簡手上,紀然不露聲色。
紀簡一腳便踢開了跪在自己腳邊的男人。
“既然你一開始就這么嫌棄我,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我們的關系走到今天,我從來沒有強迫過你,我以為一切都我們彼此自愿的。如果我的存在讓你覺得丟臉,讓你覺得不舒服,你大可以早點說出來,何必這樣委屈你自己?”
男人跪在紀簡腳邊哭唧唧的,“親愛的,我真的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剛才那些話都只是那個女人的一面之詞,她就是故意抹黑我的,我對你是真心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紀簡好歹也是經歷過一次婚姻的人了,是不會被男人三言兩語就哄騙的。
“你別這樣叫我,我嫌惡心!”
紀簡深呼吸了一口,轉頭看向身旁的紀然,“然然,我們走吧。”
喬伊還想繼續上來求紀簡,可是不管他再說什么,紀簡都沒再回頭。
看到他那副死皮賴臉的樣子,賀海帆出手了。
他喊來了自己手下的幾個人,把喬伊狠狠打了一頓,又警告了一番之后把他丟了出去。
隨后便緊跟著上去,準備在這個時候趁虛而入,好好安慰一下紀簡。
原本紀簡失戀是一件很令人難過的事情,可是現在最開心的人就是賀海帆了。
因為現在紀簡又恢復了單身,這就意味著自己又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