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夫人這個時候才對她解釋說:“我剛才看到那顆寶石太大了,還以為是假的,還好你在我身邊,才沒有鬧起來,打草驚蛇。”
然后她又囑咐紀然,“待會兒我看的珠寶,你看了之后要是沒問題的,你就直接說個很高的價格,我們就像剛才一樣。要是有問題的……”
蓉夫人示意了一下站在紀然身邊的江心,“江心,你做好記錄。我們今天就給他們全部一鍋端掉!”
紀然又跟在蓉夫人身邊一直往前走。
江心在一旁跟紀然小聲解釋:“有些非法分子假裝做珠寶交易,實則利用這種方式洗錢。他們手里沒有真正的寶石,所以只是拿一些假的出來裝樣子,你待會兒仔細看,我會一直在你旁邊。”
江心不斷提醒著紀然,“你一定要待在我身邊,那些洗錢的犯罪分子身上都有槍。”
紀然點頭如搗蒜。
出來這一趟她就知道,這個活兒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干的。
紀然跟蓉夫人在這個展覽會上逛了一圈。
本來還以為至少會發現幾個賣假貨的。
可是事實卻并不是這樣,轉了那么多家商鋪,竟然沒有一家的東西摻假。
蓉夫人不免有些懷疑。
難道紀然只是個沽名釣譽的人,實際上并沒有什么真才實學,要不然怎么會一個都沒查到?
她心中稍稍有些不滿,不過看到白君奕就站在旁邊,也不好多說什么。
“蓉夫人,這里沒有異常。”江心說道。
“我看到了。”蓉夫人的語氣明顯有些不悅。
江心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問了一句:“會不會是線報有誤?”
“我的情報從來不會有錯。”
說這話的時候,還特意瞟了紀然一眼。
江心跟在蓉夫人身邊這么久,自然知道她現在心里在想什么。
于是又對她說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您應該相信紀教授的專業。或許那些人只是今天沒來,我們明天再帶紀教授過來。”
“現在也只能如此了。”
蓉夫人雖然話是這么說的,但是今天這一趟空手而歸,她對紀然多少是有了點意見。
一行人又假裝尋常的寶石商人,在珠寶展上逛了一圈。
從那個簡陋的會場里出來之后,有幾個陌生男人看到紀然裝扮很漂亮,跑過來跟她搭訕。
不過因為有白君奕和江心在身邊,那些人根本就不能靠近。
倒是蓉夫人對此頗有微詞。
“明明知道是出來執行任務的,還穿那么顯眼做什么?”
蓉夫人不好明著對紀然撒氣,只能借機挑她的錯處。
“蓉夫人,這套衣服是我幫紀教授挑的,您莫要怪她。”
白君奕也沒跟蓉夫人客氣。
本來如果不是她非要死皮賴臉找紀然幫忙,他們夫妻也不至于一起跑到這個地方來,冒著生命危險幫她做事。
“我老婆穿什么,還需要你同意?”
蓉夫人才意識到自己的言語有點過分了,觸怒了白君奕。
“我只是提醒一下紀教授這個地方很危險,沒別的意思。”
蓉夫人趁機給自己找臺階下。
“蓉夫人若是信不過我妻子,大可以放我們先行離開,您按照自己的想法辦事即可。你給然然的錢,我們如數奉還,違約金照付。緬國那邊,沒有您,我也照樣能救出然然的朋友。”
只不過沒有蓉夫人那樣便利的身份,會多花一點時間而已。
白君奕不是沒考慮過自己派人去,但是他也擔心錯過了黃金救援時間。
到時候彩麗出了事,他沒法跟紀然交待。
看到白君奕的態度如此強硬,蓉夫人趕忙賠笑臉,“君少誤會了,我沒有那個意思。”
白君奕冷然一笑,她是什么意思,明眼人誰看不出來?
又想讓人幫忙,又不能接受一時的一無所獲。
紀然只是個普通女人,是他的妻子,又不是什么無所不能的圣人。
白君奕牽著紀然的手,拉著她上了自己的車,頭也不回地開車走了。
這樣的局面搞得蓉夫人很是尷尬。
看著遠去的汽車,她忍不住說了一句,“我只是懷疑紀然沒有真才實學,君少這反應未免也太過激烈了一點吧?”
“蓉夫人,紀然是安城地質大學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珠寶地質學副教授,更是國際賭石大賽有史以來贏得最漂亮的一位冠軍,如果連她您都不相信的話,您還能信任誰?”江心對她說道。
蓉夫人嘆了一口氣,“江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在這里多留一天,就多一分危險,我只想盡快解決這件事。今天紀然的表現你也看到了,她竟然連一個售假的都沒有找到,你要是我,你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