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還想讓你母親繼續活下去,告訴我。”紀然的語氣很強勢。
“好吧。”吳言還是妥協了。
“緬國北部一直以來都是三不管地帶,那邊潛藏了很多黑暗勢力,誰都不服誰,但是從去年開始,那邊進入了一股新的勢力,現在威脅到我和我母親的,正是那伙人。”
“你母親已經調查到對方的背景了,對嗎?”
紀然想著,彩麗在緬國的背景,要查到應該也不是難事。
“是的,對方就是你們的前任總統閣下。”
“是他!”
紀然猛地想起來,自打那個男人被趕下臺之后,仿佛銷聲匿跡了一般。
沒想到跑到那個地方去了。
“之前他總是讓資本站臺,但是現在他似乎改變了想法,想自己成為資本,然后重新回到那個位置上。”
這個也不難理解,只有把錢和權都掌握在手里,才能做到高枕無憂。
“我母親剛剛收到消息,那個人最近總往華國那邊跑,似乎正在攛掇什么人支持他。如果你真的想幫助我們,或許那個人就是最好的切入點。”
“明白了。”
掛上電話之后,紀然陷入了深思。
前任總統閣下,紀然之前跟他打過幾次交道。
僅存的幾次記憶當中,他似乎一直在用她來脅迫白君奕做一些違背本心的事情。
入夜,紀然哄睡了兩個寶寶之后,又去看了看紀月和遲韻音。
然后才回房躺著等白君奕。
“老公,你還記得石開嗎?”
一聽到這個名字,白君奕的表情明顯變得有點不太自然。
“他找過你?”
白君奕囑咐余風的人在國內好好保護紀然,務必盯緊那個男人,還是被他逮住機會了嗎?
“沒有。”
紀然的回答讓白君奕稍稍安心了些。
“怎么突然想起問他?”
紀然把今天跟吳言的對話,還有彩麗的情況都告訴了白君奕。
“人口販賣和詐騙,的確是個日進斗金,能快速累積資本的捷徑。”
就是很喪良心。
白君奕之前只在紀然身邊布控,所以對石開現在在做什么營生并不知情。
現在想來,那確實很像他的風格。
“我想去一趟緬國南部,看看彩麗阿姨的情況。”
白君奕對紀然的想法并不支持,“老婆,你過去也改變不了什么,很大可能會讓自己也跟著身陷險境,屆時反而讓你的朋友感到自責。”
紀然想想也是。
“那我們現在應該做些什么?”
“我先讓緬國分公司的人去她那邊一趟,代表我們夫妻探望。”
紀然覺得這樣的方法目前看來是最恰當的了。
“你那位朋友在緬國多年,已經樹大根深,在此之前并沒有能威脅到她的人,所以現在重點是在石開身上。”
紀然點頭表示肯定。
“吳言不是說,他近期在國內活動?”
“你有什么想法?”紀然一臉嚴肅認真地看著白君奕。
白君奕卻伸手一把攬住紀然的腰,“春宵一刻值千金,夜深了,做完了夫妻該做的事情,天亮了再動腦子。”
他現在只想動下半身。
紀然伸手往白君奕臉上推了一把,“你能不能嚴肅一點?”
白君奕的唇輕輕掃過紀然的耳垂,肌膚輕觸時仿佛一股電流穿過全身,逗得紀然渾身酥酥麻麻。
“老婆,我是個男人。”
然后大手一揮,撕開了紀然身上的絲綢睡衣。
“老婆,我來陪你睡覺了!”
紀然假意踹他一腳,“我能拒絕嗎?”
“不能!”
春宵一夜之后,紀然第二天早晨醒來,感覺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現在的白君奕,真是一天比一天能折騰了。
看白君奕已經沒在房間里了,紀然換好了衣服出去問傭人,“君少呢?”
“余總一大早就來了,君少這會兒應該跟他在書房。”
紀然循著方向找過去,看到管家正守在門口。
他想通知里面的兩個人,紀然沖他做個噤聲的手勢。
紀然悄悄靠近,想聽聽這兩人在里面說些什么。
瓏山別墅的私密性很好,所以余風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刻意壓低聲音。
“君少,依我看,這次老爺子過生日就是一個最合理的理由,把石開找過來,我們的人直接上手把他給擒了,到時候再來個斬草除根,讓他有來無回!”
紀然心驚,原來他們是在商量石開的事情。
而且余風說的既簡單又粗暴。
聽起來好像也是個可行的辦法。
雖然石開在國內還有一些爪牙,但是跟白君奕的勢力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如果白君奕要使用高壓手段,石開的確反抗不了。
可紀然卻很清楚地聽到白君奕冷冷地丟出兩個字給余風,“莽夫。”
紀然感覺這好像不僅是在罵余風,而且也是在罵她一樣。
畢竟,她也跟余風有一樣的想法。
不過紀然也很好奇,為什么白君奕不支持這種簡單粗暴的處理方式。
畢竟連紀然也一直覺得,最簡單的,就是最行之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