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然是個當老師的,凡事她都講道理。
但是這個世上可不是每個人都聽得進人話的,比如吳言就是個典型的例子。
所以紀然講道理講不通,選擇不搭理他,白君奕就不一樣了。
他有的是手段收拾這種無賴。
吳言不是很在意國際賭石大賽么?
那就讓他一輩子都沒有資格踏入這個賽事的門檻。
吳言的事白君奕已經吩咐趙啟和余風去處理了。
比賽的時候那個男主播本來就是白君奕蓄意安排的。
他還特地問過直播能不能錄屏,并且得到了肯定答復。
而且當時那位男主播在直播的時候,因為余風的出現,所以帶來了很多流量,有許多人都關注到了這件事。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吳言那個小子在做什么事。
這樣一來事情就簡單多了,有比賽時候的錄屏,又有數以萬計的圍觀群眾做證人,只要把直播時的錄屏提交給主辦方,吳言在第二輪賭石大賽上抄襲的事情,就會馬上水落石出,屆時他就算渾身長滿了嘴巴也說不清楚。
白君奕在手機上操作著,安排趙啟和吳言分頭行動。
紀然跟他說話他也沒完全聽進去。
“喂喂,白君奕,手機比我好看是不是?”
紀然一直在跟白君奕說話,而那個家伙卻一直盯著手機。
白君奕事情交待得差不多,把手機放到一旁,伸手將紀然攬過來靠在自己肩上,“怎么拿自己跟個死物比?它也配?”
紀然被白君奕一句話就給逗笑了。
看她開心起來,白君奕趁機提到了自己關心的問題,“你在賽場的時候,發現吳言的異常了?”
紀然很老實地搖了搖頭,“其實并沒有,我的所有心思都用在比賽上了,其他人在做什么我沒什么感知。”
“所以你不是故意設計吳言?”
剛才吳言信誓旦旦地那樣說,白君奕還在心里想著,他老婆還真是一個擁有三頭六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奇女子。
他以為紀然早就看穿了吳言的小心思。
但是現在看來,是他想太多了。
紀然忙著應付比賽,哪還有心思管吳言那小子心里有什么小九九。
“我平時看石料的速度本來就慢,今天天氣有點熱,加上懷孕,身體越來越重,所以看得就更慢了。看第一塊石頭的時候,我覺得很像,所以多花了一點時間,不過正在我猶豫的時候,吳言就跳出來把那塊石頭給搶走了,還填上了編號,所以我就只能去另外找一塊了。”
紀然畢竟沒有天生的透視眼,她看石料也并不是百分之百成功的。
何況那塊石頭她自己都還沒有確定,吳言就非要搶,紀然也沒有辦法。
但是吳言搶了紀然看到的第一塊石頭,被淘汰了還要反過來怪紀然,這種行為就屬實是很無恥了。
“他活該。”白君奕對那小子真是越來越沒好感了。
從第一次見他,就像個刺兒頭一樣惹人厭煩。
現在因為紀然這層關系,他對那個家伙就更喜歡不起來了。
即便已經知道他是吳家的人,可白君奕這會兒心底里都已經打算好了,以后絕對會跟這種人劃清界限。
“對了,”紀然這時候想起正事,“咱們回安城之后,我需要時間好好研讀爸爸的筆錄,東山那邊的事情……”
紀然現在還是覺得很棘手。
她不知道自己該在什么時機跟吳海真提吳言和吳海峰的事兒。
因為畢竟那是海真的家事,如果時機不對,就顯得她這外人手伸得太長了。
“你只需專心做好你想做的事,旁的,交給我。”
紀然臉頰貼在白君奕胸口上。
有他在身邊,總覺得特別安心。
不過說起父親的筆錄,紀然還是不由地好奇,“君奕,那個四合院主人的身份,能查到嗎?”
“回安城后,我去安排。”
這次因為要陪紀然,白君奕自然沒有多余的心思去管別人。
不過回安城之后,他就有充足的時間了。
東山集團。
這天一早吳海峰剛打開辦公室門,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他辦公室內,目擊所及之處,空無一物。
吳海峰趕忙叫來自己的秘書,“這是怎么回事?我辦公室遭賊了嗎?”
秘書被吳海峰這一吼,嚇得像鵪鶉一樣縮著腦袋,半晌后才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副總,是吳夫人帶人來把您的東西全部搬出去扔掉了,我們也不敢攔……”
吳夫人是東山集團創始人吳英卓的原配夫人,即便在東山沒有實權,但是威信是有的。
所以她要做這種事,誰又敢攔?
“去忙吧。”吳海峰遣走了秘書。
看著空空如也的辦公室,他的手慢慢緊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