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哥哥來了!”
“楚哥哥來了!”
“……”
下班后,楚言熠來到慈心孤兒院,小朋友們高興的喊著“楚哥哥”,紛紛圍了過來。
看著一張張燦爛天真的笑臉,楚言熠蹲下身,面色柔和地問:“大家有沒有想我啊?”
“想!”
回答的不假思索,聲音特別響亮。
楚言熠面色更為柔和了:“楚哥哥也很想你們,還給你們帶來了禮物。大家排好隊一個一個地上前來領禮物,好不好?”
這群小朋友,年齡最大的不過才十歲,最小的只有三歲,但都很聽話。在楚言熠話音落下,他們就自動自覺的排好隊了。
楚言熠把帶來的玩具和糖果分發到每個人手上,那些保暖衣物則是讓助理搬到里面去。
他不知道這些小朋友的尺碼,衣物還是由劉媽媽發比較好。
助理搬完東西,楚言熠讓他先回去。
和小朋友玩會兒,他熟門熟路地朝旁邊的小屋走去。
來到有些破舊的小屋門前,楚言熠收步直身,深深緩了口氣,才走了進去。
“劉媽媽,我來看您了。”
被喚作劉媽媽的女人是慈心孤兒院的院長,已經六十多歲了。
她無兒無女,一生都奉獻給了孤兒院。
本是在家安享晚年的時候,卻依舊選擇留在孤兒院。
劉媽媽回頭,目光慈愛地看著他,久久沒有言聲。
眼前的青年,五官精致漂亮,身姿卓然挺拔,宛若青松翠柏般氣韻天成。
曾經那個軟萌可愛的小家伙,轉眼便長成了雋美的青年。
那雙顛倒眾生的多情眼簡直和當年那個單純天真的少女如出一轍。
“劉媽媽?”楚言熠又低低喚了一聲。
劉媽媽這才悠悠回神,對著他神情柔和慈愛地笑了笑:“熠熠來了。”
楚言熠走到她身邊,見她手里拿著盒止咳橘紅顆粒,趕忙問:“劉媽媽您身體不舒服嗎?”
劉媽媽含笑搖頭:“不是我,院里有兩個小朋友有點咳嗽,我想用止咳橘紅顆粒沖開水給他們服下。”
“要緊嗎?要不我帶他們去醫院看看?”
“沒那么嚴重,就是有點咳嗽而已。昨天裴醫生來看過,說沒什么大礙,喝點止咳橘紅顆粒沖劑便行。”
楚言熠眉心微蹙:“裴醫生是誰?”
劉媽媽:“上個月開始來給小朋友們義診的醫生,叫裴清越。”
“他經常來嗎?”
“一個月來三四次。裴醫生人很好的,不僅給小朋友們免費看診,連小朋友們生病吃的藥他也沒收錢。”
說到這,劉媽媽突然問:“熠熠,你有沒有對象啊?”
“……沒有。”
“那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啊?”
“……”您這思想未免太超前了吧。
雖然同性婚姻在十年前已經合法,但是仍舊有很多思想保守的人接受不了,特別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家。
見他沒回答,劉媽媽又問:“熠熠,你到底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啊?”
楚言熠失笑:“男孩。”
劉媽媽:“裴醫生也喜歡男孩,也沒有對象。他今年二十八歲,你今年二十四歲,他比你大四歲,年齡上剛剛好。等他哪天來,我介紹你們認識。裴醫生人很好、很隨和的,我相信你們肯定能談得來。”
“……”楚言熠無奈,笑道:“我現在沒打算談對象。”
聽他這樣說,劉媽媽便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道:“你媽媽最近還好嗎?”
“她很好,很幸福。”
“幸福就好。”劉媽媽輕嘆了嘆,猶豫著道:“……你回來帝都兩年了,可有去見過他?”
楚言熠搖搖頭:“沒有,不過前不久我們碰到過一次,后面還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和朋友去參加了他女兒的成年禮。”
劉媽媽詫異:“那他認出你來沒有?”
“沒有。”
“你不打算和他相認嗎?”
楚言熠語調有些漫不經心:“那種不配為人夫、不配為人父的人,沒必要相認。”
劉媽媽長長地嘆了口氣:“他當年始亂終棄,差點害死你媽媽,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的確沒必要相認。何況,你已經有寵愛你的父親了。”
楚言熠眉尾稍彎,露出沉靜的笑意:“是啊,我已經有真正的父親了。”
“劉媽媽。”
屋外突然響起溫和的男聲,楚言熠扭頭去看,門外站著的男子,身形頎長,長相出眾,膚色偏白,氣質清雋溫潤。
劉媽媽高興道:“裴醫生你怎么來了?”
“天氣越發寒冷,我給孩子們帶來了些御寒衣物和預防感冒的藥。”
“我替孩子們謝謝你。”劉媽媽說完,給兩人介紹道:“熠熠,這是經常來給孩子們看診的裴醫生。裴醫生,他就是我前不久跟你提起過的熠熠。”
“你好,我是楚言熠。”
“你好,我是裴清越。”
兩人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對方,握手兩三秒便松開。
劉媽媽:“你們聊,我去燒壺開水。”
在她進去廚房前,楚言熠道:“劉媽媽,我先走了,改天再過來看您。”
“呃好,路上小心。”
孤兒院所在的位置有點偏,經過門口的出租車比較少。
楚言熠站在那等了將近十分鐘都沒等到車。
裴清越開著車子從里面出來,看到不遠處站著的青年,將車子在他面前停下,搖下車窗道:“楚先生去哪,我送你。”
楚言熠微笑:“謝謝,我打車就行。”
“這里交通不便,不一定能打到車。上車吧,楚先生。”
楚言熠想到現在是下班高峰期,經過這的出租車更少,心里思量了下,便沒再拒絕。
上車后,裴清越問:“楚先生去哪?”
宋硯西出差去了,楚言熠不打算回華錦園:“錦繡苑。”
“你住在錦繡苑嗎?”
“嗯。”
裴清越不由笑了起來:“我也住錦繡苑,你住哪一幢?”
楚言熠有些意外:“我住c幢,你呢?”
“f幢。”
錦繡苑是帝都的黃金別墅區,隨便一幢都要好幾個億。
能夠住在錦繡苑的人,身份必然不簡單。
楚言熠和裴清越皆如是想道。
“裴醫生是怎么認識劉媽媽的?”
“上個月,劉媽媽半夜抱著一個因肺炎發燒到40度的孩子來醫院就診,當天恰巧是我值夜班。得知劉媽媽是孤兒院的院長,孩子是孤兒院的孤兒,我便決定利用每個月休息的那幾天去孤兒院給孩子們義診。”
“裴醫生果然是醫者仁心。”
裴清越笑了笑:“楚先生又是怎么認識劉媽媽的?”
“我母親曾經是這家孤兒院的孤兒,受過劉媽媽不少恩惠,所以我偶爾會代替母親來看望劉媽媽和孩子們。”
“原來如此。”
一個小時后,車子在c幢停下。
楚言熠下車,裴清越也打開車門下了車。
“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裴清越,是帝都三醫院的醫生,這是我的名片。”
“謝謝。”楚言熠雙手接過裴清越遞過來的名片:“我是a大的學生,沒有名片。”
“可以給我你的聯系方式嗎?下次我們可以一起去孤兒院。”
楚言熠本想拒絕,聽到后面那句話,猶豫著和對方加了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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