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熠進去浴室,剛把浴缸里放滿水,脫掉身上的衣服,浴室門突然被推開了。
“宋……宋先生?”楚言熠裸著身子,傻了眼。
狗男人這是要和他洗鴛鴦浴的節奏?還是已經迫不及待了……
他抬眼,觸及到男人眼中毫不遮掩的欲色,瞬間明白了。
“我還沒洗澡。”楚言熠委婉說道。
宋硯西冷冷地看著他:“做完再洗。”
“……”
等楚言熠拖著疲軟酸疼的身體從浴缸里爬起來時,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后了。
他天生皮膚白皙細嫩,被按在浴缸里弄了那么久,雙腿膝蓋此刻又紅又腫。
男人見了后,臉上沒有一點憐惜之情。
當他顫著腿來到臥室,沒等他開口說什么,很快又被壓在了床上。
楚言熠知道狗男人在懲罰自己,雖然膝蓋疼得厲害,但也只能受著,不敢求饒。
以狗男人的性格,他越是求饒,懲罰就越重。
宋硯西自然也察覺到今晚的楚言熠異常乖順配合,沒有像以往那樣讓自己輕點。
楚言熠喘得厲害,臉使勁往枕頭上埋,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淚水將枕頭弄濕了一片。
“嗯?今天怎么不喊疼了?”宋晚西大掌掐著纖細的腰,暗啞著嗓音低聲問。
平時在床上,不管是各種高難度姿勢還是偶爾用道具玩點情趣,楚言熠都會乖乖配合,就是人有點嬌氣。
每次只要稍微用點力,便會哭著喊疼,宋硯西從不當回事。
花錢養著他的用處就是在此,沒必要顧及他的感受。
宋硯西手勁大得厲害,掐得他腰一陣疼痛,楚言熠囁嚅著答道:“我……不敢。”
聽到他卑微的語氣,宋硯西冷峻的臉上露出一抹輕笑:“為什么不敢?”
楚言熠喘息著,沒吭聲。
宋硯西:“嗯?”
楚言熠疼得呲牙,哆嗦著嗓音回答:“您在生氣。”
宋硯西故意問:“我為什么生氣?”
“因為……我沒有在您規定的時間……準時趕回來。”
“下次還會嗎?”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宋硯西滿意地挑了挑眉,之前覺得楚言熠和白漣的性格差異太大,他并不是特別滿意。
后來見他乖順,床上也放得開,心里逐漸對于楚言熠這個白漣的替身還是頗為滿意的。
楚言熠性格好,隨叫隨到,事事以他為先,還為了他專門去學了廚藝。
他可以在楚言熠身上肆意的做一些永遠不舍得對白漣做的事情。
最開始時,他經常把楚言熠弄傷,楚言熠不僅沒有一句怨言,還會用那雙漂亮的多情眼溫柔的看他。
宋硯西發泄過后,將身下之人翻過身來。
楚言熠腰酸軟得厲害,連動下手拉起被子遮住身體的力氣都沒有了,就這么敞開著身體,不著寸縷地躺在床上,目光迷離不解地看向眼前的男人。
饒是兩人才經歷過激烈的情事,男人的眼中沒沾染上任何情愫。
宋硯西看著眼前這張雙頰泛紅的臉,以前覺得他這張臉與白漣至少有五六分相似,可現在細細一看,卻發現他其實跟白漣長得并不像。
不僅眼睛不像,連臉上其他地方也越來越不像了。
宋硯西忍不住伸手覆住楚言熠的眼睛,細細端詳片刻。
不知為何,怎么看都覺得兩人沒有以前那么像了。
難道是因為他和白漣太久沒見的緣故?
楚言熠搞不明白狗男人突然的舉動是何意,卻沒有開口問。
因為他已經累的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宋硯西手從他眼睛上挪開后,手指摩挲著那雙露出迷離癡纏神色的眼角,冷峻的臉下頜緊繃著:“前天和白子瑜見面,是你約的他?”
楚言熠愣了一下,垂下眼睫,掩住眸中的訝異。
“是他主動約的我。”
宋硯西神情晦暗不明,楚言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忍不住又說道:“一開始我拒絕了,可是他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來,我只好答應去和他見面。”
宋硯西饒有興致地摩挲著他泛紅的眼角:“子瑜和你說了什么?”
楚言熠故意閃爍其詞:“沒、沒說什么,就是約我喝、喝了杯咖啡。”
“楚言熠,”宋硯西眼神充滿冷意,聲音微沉:“別在我面前撒謊。”
楚言熠抬起柔順的眼睛望著他,怯聲怯氣道:“……他、他讓我離開您。”
宋硯西目光冷凝一瞬:“你是怎么說的?”
楚言熠早已習慣了在宋硯西面前滿嘴瞎話,此刻被問及,他張口就道:“我說這得看您的意思,我是您的人,要是您開口讓我離開,我會離開。但在您沒開口前,我不能離開。”
“聽完我的話,他很生氣,說我只是您養著用來解決生理需求的小玩意,讓我識相的趕快滾。”
也許是被那句“我是您的人”給取悅到了,宋硯西眼神里的冷意漸漸散去,他低下頭親了下楚言熠的耳垂:“以后少跟子瑜接觸。”
過了會兒,他又補充道:“子瑜要是再約你見面,不用理會。”
“知道了。”楚言熠乖巧應聲,假裝什么都不知道般,試探著問:“宋先生,白二少的哥哥是生日宴會那天出現在屏幕里的那個彈鋼琴的人嗎?”
“嗯。”
“白二少還說您喜歡的是他哥哥,他哥哥馬上就要回來了。只要他一回來,您就會拋棄我,跟他在一起。宋先生,白二少說的是真的嗎?”
宋硯西眼神倏地仿若鋒利閃著寒光的刀,冷得讓人覺得可怕:“楚言熠,你僭越了。”
沒有半點情緒外露的嗓音,帶著濃濃的警告。
在他冷如鋒刀的眼神凝視下,楚言熠心中默默醞釀著情緒。
一陣無聲的沉寂過后,他抿著嘴唇,小聲道歉:“對不起,宋先生。”
“我們之間只是交易,我不該忘了自己的身份,說那樣的話。宋先生,只要您不趕我走,想怎么懲罰我都可以。”
眼神卑微而癡纏,眼眶里凝聚著的淚水,在話音落下的那刻,順著臉頰緩緩流了出來
宋硯西沉默許久,緩緩開口:“真的怎么懲罰都可以?”
楚言熠淚水漣漣道:“嗯,都可以。”
宋硯西眼中突然露出零星戲謔的笑痕:“如果我要把以前買的那些道具全在你身上試一遍呢?”
楚言熠強忍著一腳將狗男人踹下床的沖動,垂眼掩住眸底的冷光,他咬著唇瓣:“……只要您不生我氣,您想做什么都行。”
宋硯西輕笑一聲,大發慈悲道:“算了,念你是初犯,姑且放過你。”
他翻身下床,披著浴袍離開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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