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侄兒好好帶下去,要是他出了差池,唯你是問!”
收到傅庭淵的暗示,衛卿低下頭,應了一聲。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傅景辰心里頓時有些惴惴的。
“小少爺,請。”
衛卿在前邊引路,傅景辰跟在他后邊。
“衛卿,我三叔他最近發病頻繁嗎?”
路上,傅景辰突然找衛卿搭話道。
“還是老樣子。”
關于傅庭淵的事,衛卿當然不會這么傻地跟他透露太多。
“三叔這幅樣子,我真替他擔心。”
傅景辰一副憂慮的樣子,繼續道:“對了,你跟在我三叔身邊,他發病的時候不會傷到你嗎?”
傅景辰很是一副關心他的樣子。
衛卿只覺得他實在是有些聒噪。
衛卿確實跟在傅庭淵身邊最久,也是一路見證傅庭淵經歷的。
雖然外邊傳得傅庭淵有多暴虐不仁,但其實他對他們這些衷心的下屬很好。
每次發病的時候,他只會一個人待在房間里,用腳鏈拴住他自己,還不讓他們靠近,生怕他自己上到他們。
傅庭淵承受的那些,換做是任何人都沒辦法承受。
所以衛卿對傅庭淵是打心眼里敬佩的。
傅景辰又道:“三叔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你就沒有為你的今后做打算?”
衛卿眼底劃過一抹冷光。
好家伙,這就在開始挖墻腳了。
他還是順著他的話,一副為未來感到擔心的樣子:“是啊,三爺身體越來越不好,我有時候就在想,三爺要是哪天沒撐住……”
說著,他一副覺得冒犯到了的樣子,臉色都嚇白了,連忙止住了話,“這不該是我想的事,我只是個保鏢。”
傅景辰拍了拍他肩,輕笑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能理解。”
你理解個大鐵錘。
衛卿在心里頭翻了個白眼。
“怎么這里不像是我來的時候走的路?”
傅景辰面露驚奇,左顧右望。
心想老爺子對傅庭淵還真是好,這么大的一個別墅,還是獨棟別墅,里里外外這么大,就給了傅庭淵住。
別墅也就算了,這里竟然還附帶了一個小型森林。
剛才心里有事沒留意,現在怎么瞧著越走越偏了?
傅景辰不過回頭看了一眼,再回過頭來時,哪里還有衛卿的影?
傅景辰心里咯噔一下,左右看了看已經快要黑下來的天,心想了無數個可能,都被推翻了。
傅庭淵再怎么瘋,也不該這么明目張膽針對他才是。
傅景辰在心里這么安慰著自己。
“衛卿?衛卿?”
傅景辰有些底氣不足地喚了兩聲,可緊接著心下一番膽戰心悸。
耳邊……竟然有狼撕心裂肺的叫聲。
在漸漸要黑下來的夜幕下,更是顯得有些陰森詭異。
傅景辰眼神驚慌,四處張望,額頭冒出了冷汗。
他記得,傅庭淵這里確實是養了狼。
傅庭淵那個瘋男人,他的確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想到這,他捏著手心里的一把冷汗,趕緊摸出了手機,要打電話求助。
靠!
沒信號!
四周漆黑的環境下,又有鬼哭狼嚎帶來的恐懼。
這回傅景辰是切真切實地感受到了絕望。
可這遠遠不止。
他不過是往后退了一步,立馬掉進了一個大坑。
“啊——”
一聲慘叫在整個小樹林里爆發,驚起鳥雀橫飛。
而不遠處放了一個音響,循環播放著攝人的狼嚎。
“三爺,辦成了。”
書房,衛卿光榮回來復命。
傅庭淵低頭喝藥。
哪怕這么多回了,這苦得發澀的藥還是不免讓他舌尖發疼。
將空碗隨手給了衛卿,皺著眉頭輕嘖一聲:“真苦。”
衛卿把碗接了過來:“良藥苦口,三爺您氣色看上去好了不少了。”
雖然發病時很艱難,但發病后,傅庭淵氣色看上去明顯有了好轉。
傅庭淵把手中一份文件,用檔案袋裝好,交給了衛卿,“把這個東西給司夜爵拿去。”
衛卿拿了過來,捏著這一沓里似乎夾得有一些照片之類的東西,心里輕嘖一下。
“三爺,您把這個送去司家,司家會承您這個情嗎?”
傅庭淵深黑的眼底閃爍過一抹冷光:“不管承不承情,就怕宮家那群家伙不把目光轉到司夜爵的身上。”
財團跟司夜爵接洽過,這并不是秘密。
因此,這件事司家出面會更好。
當然司家也不會這么蠢地正面出手。
至于會用什么法子,傅庭淵不會插手。
夜晚。
南公館一個房間內。
司夜爵接過了由阿耷送來的檔案袋,翻看了里邊的幾張照片,臉色立馬就變了。
阿耷開口:“三爺說,讓你自己斟酌利弊,他不會插手。”
檔案袋里的照片,是他的母親跟宮家來往的證據。
不僅他的母親,整個江市的名媛圈子都被宮家伸手了。
司夜爵知道這是個多么危險的信號。
司夜爵沉著一張臉深思一會兒后道:“告訴三爺,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翌日天明,傅景辰“不小心”被人發現,給急哄哄地救了上來。
衛卿在一旁夸張地演戲道:“呀,傅小先生怎么掉坑里去了?昨晚一轉身就沒看見您人了,我還以為您自己自個兒回去了。”
“……”
傅景辰被狼叫聲嚇得一晚上沒敢瞇眼睛,這會兒雙目通紅,瞪著衛卿,恨不能把眼珠子給瞪出來。
他咬牙切齒地開口:“為什么,為什么這里會有個三米多深的坑?”
特么的,爬出來一個坑又掉進另外一個坑。
這里少說都有十幾個坑。
傻子都不信這不是故意的。
“這可不是我們故意挖的。”
衛卿當然不可能承認這是在故意整他,還擺出一副無辜臉:
“最近這附近跑來了不少土撥鼠,三爺怕這些小家伙嚇到小夫人,就讓人挖坑把那群死耗子揪出來。也怪我,挖了坑忘了派人填,這不巧了,就讓您給陷進去了。”
正這么說著,一個保鏢很和時宜地抱了個土撥鼠過來,肥圓圓的一個家伙,不同的扭動著肥胖的身軀,發出尖利刺耳的叫聲。
衛卿見著擺擺手,“快拿到廚房去,耗子再小也是肉,三爺說要拿這家伙燉土豆,特別補腎。”
……補個錘子腎。
傅景辰甩了甩滿腦袋的灰土,喘氣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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