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聽呼吸一凝,手機突然被蘇茉搶過去了。
“行了,有什么好說的,你老老實實在家看孩子得了。”
電話掛斷,蘇茉也沒有將手機還給她,反而是關機了放在包里。
“無論是生活上的事還是工作上的,都可以找我,你別管。”
姜聽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闔上了雙眼往后靠在真皮座椅上。
她沒有和商霆聿說假話,她累了。
無論是接二連三的受到傷害,還是兩個孩子入院接受治療,尤其是臨近圓圓手術的時候。
姜聽抗拒看心理醫生,但她學過心理學,知道造成這種狀態的根本原因。
過去的時間里她先后經歷了媽媽、奶奶、商奶奶去世,潛意識里已經無法再接受有親人離世了,所以在圓圓出事入院之后,她的軀體化癥狀再次發作。
這個時候和那些事情隔絕,對她來說反倒是一件好事。
在國外打零工被辱罵的時候姜聽都沒有絲毫覺得累,但在此刻,深深的無力感將她籠罩其中。
副駕駛的季星野看熱鬧不嫌事大,咬了一口香梨,“姜姐,要我說你干脆和商霆聿離婚得了,他連小團圓都保護不了,有什么用?男人嘛......哎喲......”
季星野被蘇茉用抱枕砸了一下,手中的香梨掉在褲子上,他撿起來擦了擦繼續吃,略帶委屈的說,“蘇姐,你砸我做什么?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
“閉嘴吧你,算盤珠子都崩我臉上了!”蘇茉翻了個白眼。
季星野把抱枕抱在懷里,嘟嚷著,“我說的不是實話嗎?”
就連開車的梁牧都忍不住笑了,說道,“小孩子,想得簡單。”
“我三十了!”季星野強調了一遍。
一番打趣,把姜聽的思緒都打斷了。
說是自駕游,但車都快開出京市了還沒確定好去哪兒玩。
姜聽無所謂去哪兒,梁牧第一次回國哪兒都能去,決定權落在了蘇茉和季星野身上。
最終季星野這個蹭吃蹭喝的“免費司機”被剝奪話語權,迫于蘇茉的Y.威之下同意了去南城。
聽到這個熟悉的地名,姜聽微微挑眉。
多年前她看過簡苗的病例,記得他們兄弟倆就是南城人。
不過蘇茉和簡斂談了幾年的戀愛,倒是一次都沒有去過。
季星野百無聊賴的百度著南城的特色美食,突然驚嘆,“聽說南城有一個地下拳場,我們去看看。”
“什么地下拳場?打拳的?”蘇茉問道。
“對啊,我朋友說的,但這個不對外開放,要找人帶才能進去。”季星野把手機遞給蘇茉。
姜聽倏然睜眼,坐直了身體,“正規嗎?”
“什么正規嗎?”
“地下拳場,是正規的嗎?”姜聽又問。
和蘇茉還有季星野這種從小含著金鑰匙長大的人不一樣,姜聽小時候住在廉價出租屋里,見過形形色色的人。
有時候姜大成會把賭場上的朋友帶回家去,從他們的聊天內容中姜聽也能知道很多正常孩子接觸不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