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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六十七章】:飲酒無用 一念殺人

    鵝毛大雪忽降滄州,本就是凜冬之季,僅僅一會兒地時間,偌大的滄州城就裹上了一層厚厚地銀裝。

    不止滄州城,就連滄州城外的荒地荒山以及駐扎在城外拓跋家族的戰營都被刷上了銀亮地白色。

    雪花飄落之時,還有著冷冽地寒風蕩漾在天地間。

    方志腹部燃燒著一團烈火,每次吸入一口冷冽地寒氣,吐出的一口炙息。

    轉眼之間,方志就看到了那在不遠處的武擂臺。

    這武擂臺極大,二百丈長,五十丈寬。

    很難想像在滄州城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方,竟然會設立一座如此龐大的武擂臺。

    武擂臺處,始終值守著一名甲衛。

    這甲衛是負責登記一事的。

    方志拿著酒壺朝著口中灌了一口烈酒,腳尖一點地面,黑袍隨風舞動,身影像是飄落地竹葉般,輕輕華麗地落在了武擂臺之上。

    值守的甲衛見有人登上武擂臺,當即出言道:“這位道友,與誰爭斗?”

    “與我爭斗!”那跟隨在后面的廖興,踩著發出聲響厚厚的雪地發出咯吱咯吱地聲音,他腳尖一點地面,人像是射出的弓箭,瞬息掠到了武擂臺上,厚厚地積雪被他一腳踩成了冰石。

    當兩人登上武擂臺之后,一時間引來了不少人地注意。

    武擂臺位居與岔路口處有著一座妓坊,一座賭坊,一座酒閣,一座符殿。

    此地可謂是黃金地帶,從兩個人踏上武擂臺地那刻起,立即引來了四面八方地關注。

    武擂爭斗在滄州城內鮮少能夠看到的,如今有人登擂邀戰,許多武者們紛紛到在高樓側目,流露出了新奇之情。

    如今大雪紛飛,痛飲美酒,擁懷佳人。

    還有人進行武擂爭斗,實在是太應景了。

    方志和廖興兩個人登擂對峙,廖興滿面興奮,據他所知,眼前地少年在兩個月前也不過區區的三座地臺的實力罷了。

    縱算他天賦異稟,又能強到什么地步?

    經過兩個月的修行,廖興已經打通了九道地穴,擁有九座地臺的實力。

    雙方之間地差距廖興自認為是可以預料的。

    方志肉身品質不亞于靈器中品,寒風吹拂在他的肉身上,令他燥熱地身子有一種涼爽之感。

    廖興雖然迫不及待地想要動手,但怕貿然出手擊敗方志,落個以大欺小地名聲,于是虛偽地高高在上的俯視著方志,冷冷地道:“林小七,你我皆是符師公會的同門,若你今天給我個交代,日后愿意向我那幾位師弟賠禮道歉,我便放你一馬,怎么樣?”

    這時候酒閣的七名符師公會的弟子們已經湊了過來,這些人的黑袍上都有著一層厚厚地積雪。

    途徑此地的武者也紛紛停下了身影,好奇地站在不遠處觀望了起來。

    岔路口的四座繁華大閣的高樓上的客人們都在那里吵鬧地鼓動著兩人盡快動手,休要拖沓。

    方志抬頭看了一眼蒼穹,依稀間的月光,照映著琉璃般的鵝毛雪花,又向四方茫然一望,各個繁華坊市都懸掛著明亮地寶光燈籠照映著城內猶如白晝,體內地酒水散發著炙熱地溫度不斷地沖擊著他的心神。

    這股燥熱之感,令方志有種想把衣物脫掉換來一絲涼快的錯覺。

    方志拿著玉瓶把最后一口無花酒灌入口中,那股清香辛甜之感流 之感流動在喉嚨間,待無花酒喝完之后,方志落寞地站在那里,自顧自地搖著頭。

    “世人都說酒可醉人,飲酒可忘三千煩惱事,可我喝了這么多,煩惱仍環繞在我的心頭!無用……無用。”方志苦悶地搖著頭喃喃自語著。

    此言一出,廖興見方志居然不理他,那神色立即難看了幾分,但眼中陰毒之色隱藏劃過。

    再讓你裝腔作勢少許時間,待會我就要把你踩在我的腳下,讓你此生都不會忘記我賜予你的這份恥辱!

    “可以動手了嗎?”

    方志把手中的酒瓶隨手甩出,清秀地容顏泛著一絲潤紅,明眸中的茫然以及苦悶逐漸褪去,炯炯有神的明亮之色煥發而出,平靜地問了一句武擂臺下面侍衛。

    侍衛微微一愣,神色不由自主地一僵。

    不知是錯覺還是怎么一回事,他突然覺得眼前地少年,一瞬之間,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但又分不清楚哪里不對。

    錯愕片刻后,侍衛才趕忙點頭說道:“當然可以,兩位在武擂上的爭斗,將不算觸犯滄州城規。”

    “多謝。”方志客氣的回了一句。

    侍衛又愕然,年僅三十五歲,不過才地元境修為的他,行走在滄州城內,何時被人道謝過。

    也就是因為穿著身上的這身皮,偶爾可以讓外地螻蟻深感敬畏。

    如今被一名氣宇軒昂,看樣子出身不凡的人道謝,反倒是令他有些受寵若驚。

    “你聽到了?”方志扭頭看向廖興,漠然地問道。

    廖興諷刺譏笑,傲然地站在方志的十丈外,從容道:“師弟,讓我見識一下你的能耐?”

    “一路走好,望你來生懂得敬畏。”方志看了一眼廖興,輕吐出這段話。

    話音落下,方志明眸內一道白芒劃過,天地間一股隱逸的波動悄然穿透過虛空。

    廖興耳邊剛聽到方志說的話,嘴巴剛張開欲要還擊地時候,身體陡然一僵。

    與此同時,方志腳尖一點武擂臺,步伐穩當,身影一顆勁松般向遠方走去。

    行走在大道之上,方志神色無波無瀾地自言自語道:“酒水起到地迷幻作用,實在是微不足道,遠不如修行帶給我的踏實之感。”

    方志地身影逐漸消失在夜幕當中。

    觀戰的眾多武者們,一時間錯愕不已。

    不打了?

    “嘿,我還以為兩個少年交手會碰撞出何等的驚天一戰呢,搞了半天,居然不打了?”妓坊的高樓上,傳來了懊惱不爽的聲音。

    何止此人不悅,那些觀看著的武者們也紛紛附言十分惱怒。

    盛雪美景,有酒有美人,若方志再來一場暢快淋漓地武戰,簡直應景。

    可搞了這么一出戲,不是逗人玩樂嗎?

    符師公會湊過來的七人也各個傻了眼。

    不打了?

    正當人們疑惑不解地事情。

    凜冬黑夜,鵝毛大雪越下越大,越下越急,隱約間鬼風狼嚎。

    就在人們七嘴八舌地不耐的時候,一陣大風吹拂過滄州城內,那傲立在武擂臺上的廖興僵硬地軀體直直地墜在了擂臺上,似乎被大風被吹倒了。

    而他的雙眸早已黯淡無神,瞳孔放大。

    看樣子已經死有一會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