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讀書 > 輕熟陳寧溪程橋北 > 第211章 完不完得老子說了算

只是陳寧溪不知道,程橋北第二天就找去磚窯廠了。

下班前,陳寧溪接到程橋北的微信。

north:我晚點回去,別等我吃飯。

陳寧溪以為他加班,就沒多想。

陳寧溪:知道了,晚飯記得吃。

north:好。

夜色沉沉,皓月灑下柔和的銀輝籠罩著安靜的龍石村,村口的路邊停著一輛藍色保時捷卡宴,車燈關著,月光擦過車身,泛起矜貴危險的光澤,車內的人眼看操作臺上的時間,已經深夜十一點多了。

程橋北掐滅了煙,打開車門下去,從后備箱里拿出手套戴上,又抽出一根棒球棍,甩幾下,風被抽得嗚嗚響。村里的狗很警覺,聽到異響就開始亂吠,程橋北順手從兜里拿出一根火腿腸順著墻頭扔進去,瞬間狗不叫了。

他提著棒球棍沿著小路進村,房子聯排,再往里走是一間獨門獨戶的大院。

程橋北來到后窗,隔著玻璃聽到里面女人哼哼唧唧的叫喚,巴掌似的聲音有節奏的拍打,他又繞到院墻處,一人高的院墻他后退幾步開始助跑,一腳借力攀上墻頭翻身就跳進去了。

走到房門前大掌用力拍,門被拍得框框作響,屋里人被嚇得雞飛狗跳。

程橋北聽到里面女人說:“完了,我家那個回來了,后面,后面,從后窗走。”

屋里不敢開燈,熊成濱也來不得穿,光著身子環抱著一堆衣服就往后窗去。

程橋北聽到后窗響了,又一個健步翻出去,追到后窗就看到一個赤裸的男人抱著衣服剛跳出來。

他一腳踹上去,熊成濱痛叫聲后一個狗吃屎撲在地上,程橋北彎腰將衣服纏在他頭上,掄起棒球棍朝著男人身上一頓抽,把男人打得嗷嗷直叫。

女人在屋里聽到外面的打斗聲,以為是自己男人來捉奸,更不敢露頭,躲在屋里大氣不敢喘。

程橋北怒道:“讓你動我老婆。”

熊成濱早已被打成豬頭,疼得滿地打滾,誤以為是女人的男人,只能抱著頭求饒: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來了。”

程橋北打累了,動靜也引起附近幾戶人家亮了燈,他披著夜色離開,回到車上將棒球棍往后座腳下一扔,啟動車揚長而去。

陳寧溪不說,他也能查到,連熊成濱的老底都被他查得一清二楚。

熊成濱在村里有個相好的,他老婆被拘留,趕上女人的丈夫說去城里務工,大好機會他又怎么會老實了。

熊成濱聽到有人開門,生怕被人看見他狼狽的樣子,忍著身上的疼抱起衣服一瘸一拐地鉆進了旁邊的苞米地里。

回去的路,程橋北開得不算快,車窗降下,夾著煙的手搭在車窗上,薄唇輕吐出一縷煙絲,想起熊成濱剛才的丟人樣兒,嘴角揚起一抹快意的笑。

他老婆弄了一身傷,縫了三針,她就關五天賠醫藥費就算完?

媽的!完不完得老子說了算!

不能打女人,這筆賬只能記在熊成濱頭上。

等程橋北回到家,陳寧溪已經睡了,他洗過澡去冰箱拿瓶啤酒解渴,看到冰箱門上貼著可愛的粉色便利貼,寫著——

【程經理:冰箱里有我做的酸辣檸檬蝦,歡迎品嘗。——你的老婆~】

程橋北目光瞬地柔軟,打開冰箱端出檸檬蝦。

夏季的夜,冰鎮啤酒,酸辣檸檬蝦,還有房間里熟睡的愛人。

程橋北對現在的生活,知足也珍惜。

她一身的傷,程橋北從回來就沒碰過她,躺在床上也是小心翼翼的,與她保持一人寬的距離。之所以隔得遠,程橋北擔心睡著后會下意識的把她摟在懷里,碰到她肩上和腰上的傷。

呼……程橋北輕吁口氣,溫柔的目光描繪月光下的睡顏,只能看不能動,不能碰的心情真的好癢。

他側躺著,輕手拿下她睫毛上的一綹碎發,沒忍住,撐著手肘湊過去,在她唇上親口才重新躺回去。

程橋北皺眉,暗自腹誹,就親一口你起來干嘛!

他翻個身,背對著她喃喃道:“打輕了,打輕了……”

天光破曉,晨曦初露。

陳寧溪睜開眼,就看到他寬闊的背,還有懶洋洋的朝暉落在他身上,頭發被金色的光染得近乎透明,看著柔軟又蓬松,畫面很溫暖,賞心悅目的。

她的手輕輕地摸上他的背脊,他人動了動,她縮回了手。

程橋北翻身轉過來,睡眼惺忪的說:“醒了?”

陳寧溪笑,“早上好。”

程橋北下意識的又要去抱她,可手剛伸到一半又放下了,陳寧溪知道他怕弄疼她,主動挪到他懷里,用額頭蹭著他下巴。

熟悉的味道,嬌軟的人,程橋北莫名的安心,她就是他的情緒穩定劑。

“昨晚幾點回來的?”陳寧溪問。

程橋北說:“凌晨吧,不記得了。檸檬蝦很好吃。”

“呵呵……”陳寧溪閉著眼笑,“還是被你抱著睡得踏實。”

程橋北在她額頭上親口,“我都說了,沒我你怎么睡。”

陳寧溪蹭了蹭額頭,“別人都吸貓吸狗的,就你逮著我總親。”

“不愿意呀?”程橋北故意打趣,“要不我問問別人?興許有愿意的。”

陳寧溪睜開眼,“我咬你了。”

程橋北嘿嘿笑,“那你再讓我親兩口。”

陳寧溪用被子擋住他的臉,“不要,你沒刷牙。”

……

清早,陳寧溪與田泉、柳少軍又開始查竊電用戶,路上從田泉那聽到一個驚天大瓜。

田泉笑得意味深長,“陳經理,我告訴你件事,你聽完保證解氣。”

陳寧溪不明所以,問:“什么事?”

田泉說:“興旺磚窯廠的老板熊成濱,昨晚被人揍了。我老婆的弟媳在村里的養雞場上班,聽說應該是被人捉奸了,有人看到他光不出溜的鉆玉米地里。哎呀,自作孽不可活。他還不承認呢,非說是摔的,那頭都被打成豬頭樣兒了,哈哈哈……誰信吶,摔得。你等他老婆出來的,估計兩口子還得干一架。”

“是嗎。”陳寧溪倒沒多大反應。

柳少軍說:“村里就那么大地方,有點事傳得也快。”

陳寧溪轉頭看向車外,她對這些話題并不關心,而是在考慮才檢查幾天而已,已經確定發現的竊電量就是一筆不小的數額了。

她在心里盤算著,看來要盡快加強技術化監測竊電問題了。

彼時,潘成滿面春風的來到丹江供電所,剛要敲陳寧溪辦公室的門,就被戴馳叫住了。

“潘經理,”戴馳叫住他,“找陳經理?”

潘成說:“我中標了,過來找陳經理簽合同。”

戴馳說:“陳經理下去查竊電了,說不準幾點回來。”

潘成說:“那我給她打電話吧。”

“對了,”戴馳攔下他欲撥出的電話,說道:“給你個表現的機會,陳經理前幾天查竊電受傷了,胳膊縫了三針,你可以趁機拉攏拉攏。”

潘成心里咯噔下,“縫了三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