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遲域應是應了,人卻沒動。
“走了嘛。”
“不想。”
“親也親了,捏也捏了……”
“不夠。”
“…………”
“寶寶這么乖,忍不住想要更多。”
“整個都想要。”
“從頭到腳。”
“…………”
蘇迦妮表情一言難盡。
前世的遲域可不是這樣的呀,婚前婚后都是她追在他后面,每天早上他出門時的早安吻,都是她要求他的。
她給他系領帶,眼巴巴地等他親她額頭那一下,就那一下仿佛給她打了一天的雞血!!
他幾乎很少很少,主動要求她什么對她動個手動個腳什么的。
就。
反差好大呀!
她就跟他結過婚,前世也沒跟他談過戀愛,完全沒想到跟他談戀愛,他就這么不一樣。
所以婚姻里的男人,和戀愛里的男生,本來就不同的嘛?
“寶寶在想什么?”
“沒什么呀。”
“又被男朋友嚇到了?”
“沒。”
“嗯。這個尺度女朋友可以接受,下次我們試試別的。”
“不是!不要!!”
嚇死了。
遲域是這樣得寸進尺的人嗎?
好像他就是!
蘇迦妮這時才驚覺,從她和他跨年開始,勾手指,牽手,擁抱,親吻,他一步步試探她的底線,然后一步步往她底線里踩。
她守不住防線,根本守不住。
“嗯。那就不要。”
遲域應下了,牽著她的手往回走,似是尊重她的拒絕,又像是沒把她的拒絕當回事。
下山前。
蘇迦妮去了趟洗手間,白嫣落也跟著去。
人多,排隊。
站在蘇迦妮身后的白嫣落突然開了口,“碎鉆皮筋的事,你知道吧?”
“嗯?”
“我說的是我戴跟你同款碎鉆皮筋被拍的那件事。”
“哦。”
“我當時并不知道那是遲域秀出來的頭繩。我戴的那根是我的助理給我準備的,照片也是她拍了發出去的。”
“哦。”
“蘇迦妮,你相信我的說法?”
“信。”
“你不會認為我在騙你嗎?或許我就是故意的。”
“無所謂,你故不故意都影響不了我。”
蘇迦妮面無表情。
白嫣落笑了,“我算是見識到了,被愛的果然可以這樣傲慢,你這么淡定,是篤定我無論如何都影響不到你和遲域?他給了你這么大的底氣?”
蘇迦妮側過頭來,一言難盡地看向白嫣落,沒說話。
白嫣落又笑,“你怎么不說話?”
“我只是不想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講這件事。”
白嫣落這時才反應,排隊的人都豎著耳朵在聽,不管年輕的還是年老的,頓時啞然失笑。
“行,等會兒我們出去再說。”
洗完手,擦干。
蘇迦妮和白嫣落找了個地兒說話。
還是白嫣落主動,“我的助理是我姑媽安排的,刻意制造那樣捕風捉影的緋聞。以前在學校的那些緋聞也都是。”
“哦。”
“你不好奇為什么?”
“為什么?”
“為了應付遲家的人。我姑媽是遲域他二嬸的助理。”
“哦。”
前面半句沒懂,后面半句蘇迦妮前世就知道了。
“說起來有點難以啟齒。我算是我姑媽為她的女主人排憂解難的一枚棋子。”
“嗯?”
“她們培養我,對我的期望就是將來能派上用場。”
“什么用場?”
“勾住遲域。”
“…………”
“蘇迦妮,對你來說難以置信對不對?”
白嫣落漂亮的臉蛋上這時露出了難以啟齒的表情,但她自我嘲笑般接著說下去。
“她們看中我這張臉,覺得我姿色可以,就開始對我好,給了我家和我許多物質上的幫助。”
她的臉,確實很可以,不然也不會成為京市附中的校花。
“我家境不好,我爸媽沒什么營生的好手段,也沒什么骨氣,很輕易就接受了她們給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