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輝還以為歐陽畏的憤怒是因為韓青,心中極為得意。
“天火衛聽令,把許輝綁起來,抽兩百鞭,不得留情。”歐陽畏厲聲道。
許輝得意的神情一僵,以為自己耳朵出毛病聽岔了。
但見兩名天火衛沖了過來,他驚聲道:“宗主,你是不是弄錯了?”
“混帳,你這狗東西,竟敢指鹿為馬,顛倒黑白陷害韓神醫,沒把你剁成肉醬,已是看在許長老面子上了。”歐陽畏喝斥道。
許輝還要再說,但卻被那兩名天火衛按住吊了起來。
緊接著,他們取出了一根閃爍著火焰般寶光的鞭子,一鞭一鞭抽向了許輝。
頓時,許輝發出了一聲高過一聲的非人慘叫。
歐陽畏則快步走到了韓青的跟前,滿臉都是尷尬和羞愧。
他深吸一口氣,彎腰恭敬道:“還請韓神醫原諒,是我見識淺薄,井底之蛙,錯把真神當凡俗,我母親當真如韓神醫所料,短暫清醒后病情極速惡化,還韓神醫施以援手,任何條件我歐陽畏都答應。”
韓青本是想要為難歐陽畏,出一口惡氣的。
不過見他態度誠懇,也確實悔不當初,這倒讓他氣消了不少。
“行吧,看在歐陽宗主誠心悔過的份上,我可以出手一次。”韓青淡淡道。
“多謝韓神醫,多謝韓神醫!”歐陽畏連連道謝。
此時,其余天火宗的弟子,一個個震驚不已。
他們的宗主,在他們看來,向來高高在上,一言可定他們生死,威嚴極重。
但現在他們才知道,原來他們的宗主,也會如此謙卑的時候。
不過小半個時辰,歐陽畏就把韓青給帶回了宗門內。
王福見得歐陽畏對韓青如此恭敬的態度,頓時喜不自勝,屁顛屁顛地跟了過去。
本來,他心中已經絕望了。
他和李虎斗了這么久,早就勢同水火,就如他當上總管,第一個要清理的就是李虎一樣,李虎一旦上位,同樣也要把他清理掉。
不過現在,命運又出現了轉折。
在老夫人的房間里,一直守候在此的田正心,看到韓青被帶進來,即惱怒又帶著譏諷。
他就不信了,連自己都治不了的病,這個無名小卒能有手段治好。
“韓神醫,請您出手。”歐陽畏見得奄奄一息的老母親,急忙對韓青道。
韓青抬手,直接在老夫人身上點了三下。
三根氣針直接凝出,呈現出一個三角形,將老夫人的五臟六腑連起。
這一幕,令得田正心瞳孔一縮,這是傳說中的氣針術?
氣針術,能凝成實質,簡直是聞所未聞。
很快,三根氣針開始變化,上面有火邪之氣開始隱現。
韓青心中有了底,抬手將三根氣針消散。
“韓神醫,我母親的病情如何?”歐陽畏立刻問。
“說來不是一般我們理解的病,而是邪祟。”韓青開口道。
此話一出,那田正心頓時不屑道:“歐陽宗主,現在你總知道了,他根本不是什么神醫,就是一個騙子,邪祟還需要醫治?歐陽宗主你抬手就可驅除,何至于如此。”
歐陽畏目光閃爍了一下,看向了韓青。
邪祟這種東西,對于普通人和實力低微的修士,的確很恐怖神秘。
但是對于筑基修士來說,吹口氣就能滅。
若是老母親真有邪祟纏身,他早就看出來了。
“歐陽宗主,立刻把他抓起來,這種心術不正之徒,都該死,要不然以后還會有其他人被騙。”田正心惡狠狠道。
“無知至極。”韓青冷哼道。
“世間萬物,皆分陰陽,因此,世上有正氣亦有邪氣,如同人之命火便為正,但魔火卻為邪。”韓青說到這里,微微一頓,他看了一眼屋內眾人,接著道:“老夫人的病情,就是因為命火生變,化為魔火。”
“這種云里霧里的話,誰不會說?而且,你說的是邪,那么祟呢?”田正心冷笑道。
“在那。”韓青抬手一指。
所有人望了過去,就看到了屋里一張供桌上,那里供著一把火紅的靈劍。
歐陽畏一驚,道:“這怎么可能,這可是我那逝去父親的遺物,怎么可能是祟?”
“若是我沒猜錯,這把劍的靈,應該是用你父親命火淬煉,而老夫人供奉此劍,日夜念叨,這使得你父親殘留其中的命火被引動,沒入老夫人體內,這也使得其化為了祟。”韓青淡淡解釋。
歐陽畏震驚不已,這么說,父親留下的這把靈劍,竟然是根源。
“一派胡言,若真是祟,我們豈會看不出?”田正心怒斥道。
韓青不屑冷笑一聲,抬手一點。
頓時,老夫人渾身一顫,突然張大了嘴巴,然后一團霧氣噴了出來,瞬間化為一個虛影。
但是,除了韓青之外,其余人都看不到。
這種祟,即使是修士也難以察覺,它由命火所化,由老夫人的思念而生,與之是一體的。
而不是像其它的祟一樣,是入侵人體。
因此,就算是歐陽畏,竟然也無法察覺。
只不過,屋里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極為難受的感覺。
似乎是陰冷的,又似乎是潮熱的。
“這是什么氣息?”歐陽畏驚道。
“這就是祟。”韓青回答。
“不可能,我們又不是凡人,我們都開了天目,但什么也看不到。”田正心大聲道。
“這個世上你看不到的東西多了,但是,本座今天心情不錯,可以讓你這種無知之徒長長見識。”韓青說著一彈指,幾道氣息滲入了屋內幾人的眼睛里。
剎那間,幾人全都在同時看到了老夫人上方那紅色的詭異虛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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