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城禁地之中,怎么會有孩子?
兩個人追了幾步,見那孩子去了內城中央后殿方向。
那里是圣女居住的地方。
楚微涼眼睛瞪圓了,八卦地瞅著溫疏白。
“圣女生孩子了?”
太沖教不染纖塵,冰清玉潔,終身不嫁的圣女,她偷偷生孩子了?
跟哪個野男人?
說完,被溫疏白嫌棄地用指背骨節,敲了一下腦門。
“又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要不要追過去弄清楚?”
這可比在海邊看月亮,梳頭,吟詩作對打啞謎好玩太多了。
楚微涼立刻用力點頭,但是,之后又馬上用力搖了搖頭,矜持一下。
“我才沒興趣。但是,那孩子剛才看到了我們,萬一逢人就亂講,說什么梵天闕那師徒倆大半夜在山頂幽會,就……會很麻煩。”
“說的也對。”溫疏白怎么可能不明白她那點小心思?
但是,凡事都是有條件的。
他話鋒又忽然一轉,“啊,又覺得不太行,這里很危險,不適合你。”
他吊她胃口,想聽她求他。
楚微涼:……
她只好拉過他衣袖,使勁兒晃,“師尊尊~~~,師父父~~~~,祖宗宗啊~~~”
溫疏白好久沒被她晃了,有點爽。
但是,依然不同意。
“撒嬌也沒用。”他拉長了聲音。
楚微涼急了,使出殺手锏:“師尊尊啊~~~,海底月是天上月~~~”
溫疏白不語,眼梢瞄她,等下文。
她就扭扭捏捏,一點一點,將他衣袖揪揪揪,小聲地一個字一個字念:
“眼前人~~~,是心上人~~~~~~~”
溫疏白:~~~
不想理人家的時候,就是塊木頭,什么都不知道。
現在用得著人家了,又什么都知道。
“我這輩子只怕一個人。”他沉著臉。
楚微涼震驚,“誰啊?那個圣女啊?”
于是,腦門又挨一下。
“你!”溫疏白看她那裝傻的可恨樣兒,想一口吃了她!
兩個人偷偷摸摸,繞開守衛,溜去圣女居住地方。
這里戒備森嚴,全都是太沖教的高手,楚微涼到底還是修為低許多,氣息和腳步都比較重,溫疏白不放心,便將她變成小木偶,藏在懷中。
他一個人潛入殿內,就見那孩子被幾個宮女攔住,給請去了里面。
寢宮內,湮華圣女正在睡前梳妝,左右數人服侍。
從鏡中看去,容貌圣潔端莊,不可方物。
“母親。”
孩子被帶到她身后站好,聲音極是冷漠。
溫疏白隱在窗邊,悄然從縫隙看了一眼,立刻覺得什么地方不對勁。
這孩子的樣貌……
楚微涼被變成小木頭也不老實,在他信道里直嚷嚷,【讓我也看一下啊!讓我也看一下啊!】
溫疏白沒辦法,將她腦門點了一下,于是木頭小人就能動了,手掌心那么大,扒開他衣襟兒一角,也探著小腦袋往里面瞧。
那孩子生得極是好看,年紀不大,卻美得像個妖精,尤其一雙眸子,黑得有些令人不寒而栗。
他長得,分明與鏡子中圣女端莊的容貌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倒是……,長得像個小號的溫疏白???
“燼兒,聽說,你又一個人悄悄跑出去看月亮了?”
殿內,圣女轉過身來,慈愛溫柔一笑。
孩子立刻將目光犀利轉向圣女身邊的一個宮女。
“是她告密?”
那宮女慌忙低頭,“奴婢只是為了小主人好。”
孩子瞳孔陡然一陣極度黑暗,將頭一偏。
那宮女當場倒地,居然就死了。
圣女顯然已經對這種場面見怪不怪,但是笑容里拂過一絲不耐煩。
“燼兒,她也是為你的安全著想,才來告訴母親的。”
她揮揮手指,從容命人將尸體處理掉,之后,向孩子敞開懷抱,“乖,過來。”
孩子想了想,走了過去,木然給她抱在懷里。
圣女輕撫他的頭發。
“燼兒,你要知道,現在外面來了很多陌生人,他們都想搶走你,你天生就與尋常人不同,萬一真的被搶走了,不但會遭遇很可怕的事,而且,以后就再也見不到母親了。”
孩子例行公事地點了點頭,顯然什么都沒聽進去。
他伏在圣女懷中,忽然將臉轉向窗子這邊,沖著溫疏白所在的方向,詭秘一笑。
他居然知道他們在那兒。
窗外一大一小兩個人,都被這一笑給驚得心頭一跳。
這時,有人來報:“啟稟圣女,方宗主來了。”
溫疏白低頭看看楚微涼,目光意味深長。
你的前師父,他半夜三經往女人的臥房跑哦。
楚微涼:……
大晚上的,方寂雪來圣女寢宮???
今晚的八卦可真不少!
她在溫疏白的衣襟兒里,用力踮著腳尖兒,趴在領口,更興奮了。
方寂雪進了圣女寢宮,完全沒有半點拘謹。
圣女將孩子打發走,“燼兒,乖,去早些歇息吧。”
那孩子看了方寂雪一眼,冷漠走了。
之后,所有宮女也被屏退。
方寂雪目送孩子離開,等人都退下了,才道:“這個劫燼,你打算留到什么時候?”
圣女笑,“方宗主這話是什么意思?他可是我的孩子,我是他的母親,母親和孩子,是不可以分開的。”
方寂雪冷冷道:“君拂衣的魔種,留著必成大患。”
窗外,溫疏白:???
楚微涼:……!!!
信道里:
【天啊,這圣女看著人模人樣的,口味真重!】
【何解?】
【君拂衣生了三頭六臂八條腿,一個腦袋上有八個眼睛,那種巨大怪物,她怎么吃得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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