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電話剛接通,那邊就傳來了暴躁的怒吼聲,“慕晚晚,你個殺千刀的,良心被狗吃了啊,小爺為了救你,肋骨都被打斷兩根,現在在醫院躺著動都動不了。你倒好,跟人間蒸發了一樣,連出現都不出現,你,你簡直要氣死我。”
“……”
慕晚晚耳朵差點被震聾了。
她趕緊把手機拿遠一些,“秦曄?”
“不是小爺還能是誰。”秦曄大怒,“小爺在安心醫院住院部十七樓,你趕緊來看小爺,否則小爺好了找到你家里去。”
這吼聲中氣十足。
慕晚晚一點也不信他骨頭斷了。
她面無表情地掛了電話,毫不猶豫把秦曄的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
醫院。
秦曄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肺都要氣炸了。
他重新把電話打過去,聽到對方的電話無法接通之后,更是怒火中燒。
“她拉黑我。”
秦曄重重拍了一下床沿,不敢置信,“她竟然敢拉黑我!”
用力過猛。
不小心扯動了受傷的肋骨,秦曄瞬間疼得滿頭大汗。
沈江河趕緊按住他,“你冷靜點……”
“我冷靜個屁!”秦曄穿著一身病號服,露在外面的一張臉滿是青紫的瘀傷,他眼睛赤紅,怒道,“小爺長這么大頭一回做好事,那個死女人竟然一點都不感激,草,江河你馬上去給我辦出院手續,小爺要出院。小爺要賴她家里讓她伺候!”
“……”
沈江河無語,“哥,你消停點吧,醫生說你現在不能出院,你別動了,你胸口綁帶都脫落一次了,再動又要重新固定。”
“小爺氣……嘶。”他臉色一變,捂著疼痛的胸口喘了兩聲,聲音也跟著弱了下來,“氣死小爺了……”
沈江河輕輕搖頭。
他還沒見過秦曄這么氣急敗壞的時候。
他不會真喜歡慕晚晚了吧。
沈江河看著他欲言又止,“哥……”
“有話就說,別跟個娘們一樣扭扭捏捏的。”
“警方那邊有消息了。”沈江河看著他的反應,“警方那邊說,前天晚上在酒吧,慕晚晚和她朋友……都被人投了毒。”
秦曄臉色倏然一沉,他抓著床沿就要坐起來,可才動一下,胸口的疼痛就讓他重重跌了回去,他急道,“慕晚晚被投什么毒了,她有事沒事?擦!她怎么會有事,她剛才還接了小爺電話,還把小爺電話拉黑了呢。”
對于被拉黑,秦曄非常耿耿于懷。
沈江河怕他激動,走過來按住他的肩膀,“慕小姐……被下了那種藥。”
“哪種?”
沈江河說了藥名。
秦曄還是懵。
他雖然也混聲色場所,但沒人敢把這種臟手段耍到他面前來。
沈江河給他解釋了一下。
聽完。
秦曄一張臉瞬間鐵青一片,他沒有激動,相反,他冷靜了下來,他瞇著眼,一雙鳳眼深處滿是戾氣。
他一字一頓,“誰干的?”
“說是肖鈺身邊一個叫柳依依的藝人。”沈江河把那天晚上酒吧里的事情跟他解釋了一遍,“肖鈺已經出手把柳依依封殺了。”
“……”
秦曄繃著嘴角,“那慕晚晚……”
沈江河嘆口氣,據實說,“那個藥,藥性很烈,一旦發作,很難頂住。”
“……”
秦曄捏緊拳頭。
他呼吸有些粗重,明顯是動了真怒,“江河。”
“嗯。”
“仔細調查那個叫肖鈺的,事情因他而起,小爺要讓他付出代價!”
“好。”
沈江河離開病房,打電話讓人安排下去。
病房里只剩下秦曄一個人。
怪不得慕晚晚掛他電話還拉黑他……她現在肯定很難受吧。
想到她經歷的事情,秦曄胸腔間一股無名火在燒。
該死!
該死的肖鈺!
該死的柳依依!
該死的沈小玖!
他無差別地把這幾個人全恨上了。
這幾個人,自己的感情糾紛不自己掰扯清楚,竟然波及到他家晚晚,他們全該死!
突然!
秦曄渾身一僵。
他家……晚晚?
慕晚晚是傅行司那狗男人喜歡的女人,他接近慕晚晚也是為了報復傅行司……他什么時候把慕晚晚規劃到自家陣營里了?
還有。
慕晚晚失身,相當于給傅行司那狗東西戴了頂油光閃閃的綠帽子,他應該高興啊。
但……
他為什么這么憤怒。
憤怒到想掐死那三個始作俑者。
秦曄直挺挺地躺著,他愣愣地看著頭頂的白色天花板,整個人陷入一種巨大的茫然中。
……
下午。
慕晚晚接到警方的電話,光頭男供出了幕后主使,出乎她的意料,幕后主使竟然不是秦曄,是那個王總。
聽到王總名字的時候,慕晚晚還有些懵,她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個王總是誰。
警方問她,“你跟這個王總是不是有什么沖突?”
“是!”
慕晚晚把傅家晚宴那天發生的事情據實相告,警方了解了情況之后就掛斷了電話。
慕晚晚還處于懵逼狀態。
那個王洋先推了星寶,害得星寶差點沒命,傅行司不同意和解,讓他兒子被依法拘留十五天……她知道傅行司利用輿論打壓了王氏集團,王氏集團受傷慘重,但王總要恨也該恨傅行司吧,找她的麻煩干嘛?
平白遭受無妄之災,慕晚晚簡直莫名其妙!
欺軟怕硬是吧。
覺得傅行司不好惹,就來對付她?
她在心里把王總全家問候了一遍之后,突然覺得哪里不對。
王總是幕后主使……相當于她是被傅行司連累了啊,那傅行司口中所謂的“救命之恩”就完全不存在了。
相反。
她還應該找傅行司索賠呢。
慕晚晚越想越不對,一通電話打給了傅行司。
“喂?”
“傅行司,剛才警方給我打電話了,他們說幕后主使是王總……”
“嗯。”
“那我們……”
“抱歉。”傅行司說,“是我連累你了。”
“對!”慕晚晚重重點頭,“就是你連累我了,我跟王總無冤無仇的,他明顯是不敢找你麻煩,但是又氣不過,所以才算計我的。事情是因你而起,我壓根不欠你的。”
“嗯,你確實不欠我,是我欠你。”
“所以……”
傅行司打斷她,“所以,以身相許的人應該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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