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僅僅只是片刻,一身深藍色西服的慕容從遠處走了過來,一舉一動間充斥著大將的風采。
其實也難怪。
好歹也是當過皇帝的人,哪怕沒有多長時間,但你也不能輕易否定他當初的身份。
“大人,夫人!”
慕容單膝跪地道。
慕容驕傲,可以凌駕在普通人之上。
但他的驕傲在北玄面前,似乎根本算不了什么。
“都這么熟悉了,免了!”
北玄略微擺了擺手道。
慕容領命起身,等候著北玄的詢問。
“你為什么不選擇為他吞食趙吏手中的太歲?”
想知曉慕容心底在想些什么,自然也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
只要北玄想,慕容還沒有什么能夠瞞得住他。
“大人,太歲的副作用實在是太大了,且不可控。
哪怕我動用所有的手段,都無法將這股副作用摒棄出去。”
慕容一五一十地答道。
他不敢隱瞞,也無法隱瞞。
“所以,你就將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北玄慢條斯理的說著。
話鋒一轉,他那雙眸子逐漸變得不善起來。
“慕容,你還記得陰律嗎?”
“告訴我,第三頁,最后一段話寫的是什么?”
不善的目光令慕容心底一沉。
幾千年的時間,他早就將陰律給學的滾瓜爛熟了。
幾乎在一瞬間,他腦海中便出現了陰律中的一段話。
“擺渡人不得徇私舞弊!”
慕容自顧自地答道。
“結果呢?”
北玄又問道。
慕容終究還是膽寒了。
“魂……魂飛魄散!”
“慕容,你好大的膽子!”
“轟!”
北玄目光掃出,立于遠處的慕容就像是遭受到了什么重物撞擊一樣,徑直倒飛了出去,虛空禁錮,將他直挺挺地束縛在半空。
“他已經活了很多年了!”
“冥界,恰恰就是掌管這一切的地方;你,慕容沖,乃是冥界選出來監管這一切的人。
明知故犯也就罷了,現在居然敢出現在我的面前!
你是不是覺得,我跟冥王一樣,會對你們的這些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慕容沖!”
“冥界最不缺的,就是你們這些所謂的擺渡人。”
北玄的聲音聽起來不緊不慢,更加像是在闡述一件事實。
他知道慕容連同趙吏等人在冥王眼皮子底下所做的一切,但令他熟視無睹的原因也很簡單,這些人都勉強有用。
那些沒用的,早就被他拉去填坑了。
慕容的作用,要比趙吏少上一些,說白了就是可有可無的程度。
他麾下的那些鬼兵,每一個都能代替所謂的擺渡人。
并且,比慕容等人做事更加有效率,更加忠誠。
一個擺渡人而已,殺了也就殺了。
“大人,我能夠幫大人麾下的鬼兵更進一步!”
就在這時,被禁錮在半空的慕容強行抵抗著那股可怖的威壓一字一頓道。
這就是他敢前來見北玄的原因連同底氣。
聽到這番話的北玄挑了挑眉頭,隨即逐漸收回了目光。
目光消散,慕容周身的威壓登時不見了蹤跡。
“說說看你的底氣!”
慕容不敢怠慢,連忙出聲回應道。
“大人,我手中有一份丹方,能夠以軍煞之氣連同陰氣配合煉制成一種丹藥。
這種丹藥,能夠讓您麾下的鬼兵肉體力量大大增加,至少也會讓他們達到陷陣營最初七百人的地步。”
慕容曾經是一個皇帝,也是一個有名的方士。
用某些東西來煉制丹藥,對于他來說再簡單不過。
就如同他給趙吏煉制過的鬼丹一樣,成功讓其生出了一個新的靈魂。
所以這一點,他并沒有說謊。
但他卻少說了一些材料,那些材料,才是煉制丹藥最為重要的根本。
軍煞之氣連同陰氣,只是一種催化物罷了。
聽著慕容的回應之聲,北玄并沒有第一時間選擇給回應,而是將目光放在了一側的琉璃身上。
煉制丹藥?!
不好意思,他還真不會!
別說他不會,哪怕冥王阿茶,也不懂煉制丹藥的法術。
他們幾人之中唯一會煉制丹藥的,也就只有他的妻子,天女琉璃一人了。
他在詢問,詢問慕容心底隱藏的那些東西到底能不能煉制成丹藥。
琉璃眼底劃過一抹思索之意,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來人!”
北玄微微擺了擺手。
侍女立即現身,躬身立于一側。
“將第十層地獄中的那一批方士都帶出來,交給慕容。”
侍女躬身,化作一道流光離去。
“三個月!”
“三個月之后我要見到第一批的丹藥,若沒有作用……”
北玄輕飄飄地說著,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輕笑。
聽著這番話,慕容心底一陣狂喜。
北玄,應允了!
“大人,一個月之內我會將第一批丹藥煉制出來;若沒有功效,屬下自行去填坑。”
慕容連忙出聲答道。
“錯了!”
“你不是我的下屬,而是冥王的下屬!”
北玄隨口答道。
收下趙吏那個王八蛋,只是覺得他有些沙雕罷了;眼前的慕容,還是算了。
這個人的小心思太多,他怕忍不住將其一指頭戳死。
就如同剛才一樣,明知道他心底所想無法瞞得住北玄,但他還是做了;這樣的人,永遠不會獻出他的忠誠。
用一用,也就完事了!
隨著慕容退卻,整個花園之前再次變得寂靜下來。
只剩下時不時吹拂過的輕風,裹挾著山茶花的味道迎面去來。
“好啊你!”
“我堂堂一個天女,難道還不配給你的那些下屬煉制丹藥嗎?”
沒人的時候,琉璃便會露出她的本性。
粉拳揮出,北玄應聲倒飛了出去。
北玄:“……”
這令遠處的食鐵獸捂著了自己的眼睛。
它似乎想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記憶。
每當北玄被琉璃“針對”之時,倒霉的永遠是它。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念及此處,它抬頭拱起霖玲向著遠處跑去,至于渾身充斥著火紅色鱗甲的肥遺,早就被其拋到了腦后。
肥遺,那是什么,能吃嗎?
……
與此同時,那處破敗的閣樓之前。
“木蘭姐,這就是那個擺渡人氣息所消失的最后地點!”
丁小雨抬手擺動了手邊的手弩,手弩變形,演變成一柄長劍。
“不舒服!”
“我能夠感受到這個閣樓中充斥著滔天的怨氣。”
“當心一些,這個地方恐怕不是什么善地。”花木蘭抽出纏繞在她腰間的軟劍,率先邁步走了進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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