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漾吃得差不多去包間里的衛生間。
飯桌上只剩下姐夫和小舅子二人大眼瞪小眼。
霍庭深把桌子上最后剩下的一點丸子和肉,菜一起丟進鍋里,揚著眼尾挑釁地看著韓晟,
“讓你叫個姐夫就那么難?”
韓晟不屑地哼笑了聲,
“你站起來在這半鍋清湯鍋底里照照,看看自己哪里配得上我姐?”
霍庭深咧著嘴顛了下腿,真讓他嘚瑟起來了,他打開手機里結婚證的圖片給那小子看,這個姐夫還當定了。
韓晟驚得瞪圓了眼,
“這......!”
他半天嘆了聲,
“唉!我姐眼光差得不是一點半點!”
霍庭深伸手在韓晟后脖子一扣,有了姐夫這個身份,欺負的更是理所當然,
“來,叫聲姐夫,姐夫送你輛車!回去車庫里任你挑怎么樣?”
“呸!你的就是我姐的,我跟我姐要不行嗎?”
霍庭深手指開始發力,倒也不至于把人弄疼的地步,就是嚇唬一下,想聽這小子叫一聲姐夫。
結果韓晟扯著嗓子朝衛生間喊,
“姐!姐!啊......疼!”
許之漾正洗手,沒顧上擦就跑出來了,出來正看到霍庭伸的魔爪伸向了韓晟。
“霍!庭!深!”
許之漾一聲暴吼,霍庭深無奈收了手。
韓晟在一旁偷偷忍笑。
吃完飯出來,韓晟鉆進了許之漾的車,霍庭深也開著車開的,無奈兵分兩路。
霍庭深看著前面許之漾的車子,心里憤憤不平,那小子是從此脫離他的掌控了?
彼時,坐在許之漾副駕的韓晟,時不時從后視鏡里看看后面的車,心情好得要飛起。
“你今天不用拍戲嗎?”
許之漾的聲音把韓晟的神思拉回,韓晟嘆了聲,
“還不是咱爸的手筆,他給我的劇組砸了兩個億,條件就是停拍半個月,讓我這段時間先陪姐姐治病。
你說這小老頭怎么想的,他把我的假請了也就算了,人家劇組可以先拍別人的戲嘛,他倒好,讓我們全部停工。
導演礙于他的淫威同意了,等著開工給我穿小鞋吧!”
許之漾朝韓晟那邊看了眼,只見他姿態慵懶地靠在那里,說著可能會被穿小鞋的話,表情又是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富家公子模樣。
“導演若是真給你穿小鞋,你找去姐夫,他會護著你。”
韓晟撓了撓頭,看到后視鏡里,那輛布加迪在后面緊跟著。
好吧,找姐夫。
姐姐說得都對。
接下來的這幾天,韓晟被韓士清看得緊,因為移植手術的時間定了下來,為了保證提供的骨髓質量,韓士清天剛亮就把兒子拎起來,計著時間看著他跑步。
一日三餐都是嚴格的營養餐,晚上到時被按著頭睡覺。
韓晟感覺自己比家里的大黃還慘,被他爹拉著遛來遛去,就差拴根繩了。
可算盼來了手術那一天,苦日子熬到頭了。
韓晟躺在手術床上的時候,腦子里全是前些日子許之漾答應他的話,她說取骨髓的時候要來陪著。
他回頭朝門口的方向張望著,心里酸酸脹脹。
呵呵,騙子!
醫護人員圍著他,韓晟緊張得要命,在他不知道要怎么緩解的時候,一只清涼的手覆在他手背上。
韓晟抬眼,沒忍住,金豆豆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