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木訥地喊了聲,
“爸爸。”
韓士清走上前來,握緊Burry的手,滿眼疼惜。
路上的時候,許之漾給他講了Burry現在的病情,真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看到她那被病魔折磨的不成樣子的軀體,心里疼得說不出話來,
“爸爸不會讓你有事的。”
韓士清當天拉著兒子,一起做了骨髓穿刺。
許硯京從京市趕回來,趕到醫院,這邊已經全部做完了。
他對韓士清是兩個妹妹的生父這件事震驚不已,當查到那份體檢送來的血液的信息,知道是韓士清后,他著實發愁了一陣。
若那個人是個普通人也好,他可以給對方一些利益作為交換,難就難在韓士清那人什么都不缺,拿什么去做交換?
竟沒想到,他滿世界查人,居然把兩個妹妹的親爹給找出來了。
接下來的時間,許之漾帶著韓士清去了趟許南煙的墓地,韓士清把后面不太緊要的工作全部推了,每天往醫院跑一趟。
等待結果的日子很漫長,大家都擔心和上次一樣,配型不理想,誰也不敢提這茬,默默祈禱著一個好結果。
許之漾把自己埋首在工作里。
和霍氏要做的聯名款設計圖評選了出來,交到生產部那邊去落實。
最近霍子晉徹底對霍氏的設計部放手了,全部交給許之漾來管,許之漾是苦不堪言。
好在有個好消息,戒毒所那邊打來電話,說霍庭深最近都沒有發作過了,再觀察十幾天就可以回家。
許之漾想到他快要回來,開始張羅著收拾家里。
把家里的窗簾沙發都換了新的,他的所有生活用品都準備了一份新的放到他平時習慣的地方。
書房的書桌,主臥的床全部都換了新的。
她希望他回來時,就是個全新的自己了,她甚至不希望那些舊物引起他不好的回憶。
以后一家五口好好過日子。
霍庭深回家的那天,正是卡瑪珠寶和霍氏珠寶聯名款發布會當天,一群記者舉著話筒采訪,
“請問許總,這套珠寶有什么寓意?”
許之漾抬眼,在人群里看到霍庭的影子,兩個多月不見,他頭發剪短,人瘦了許多,卻還是西裝筆挺,眼神里是不卑不亢的堅定。
她看著他的眼神一字一句回道,
“入目無他人,四下皆是你。”
臺下的人‘哇哦’了一聲,又有人把話筒舉過來,
“請問霍氏珠寶和卡瑪珠寶會合并嗎?”
許之漾坦然道,
“不會合并,但以后會有不少類似這樣的合作。”
底下員工快沸騰了,有人悄聲嘀咕,
“老板娘,能不能天天合作?”
許之漾應付完這些記者回到辦公室,霍庭深正敞著腿坐在她的辦公椅里。
“不是說中午才讓走嗎?我以為上午開完發布會,剛好去接你,不會錯過時間的。”
許之漾對沒有親自去接他有點不高興。
霍庭深朝她伸手,把人拉進懷里,
“是我等不及了,想早點見到你。和管理申請早回來幾個小時,姜政接的我。”
霍庭深心里想的是,幸好提前回來,沒有錯過她閃閃發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