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rry低著眉,臉上掛著絕望的神情,
“告訴哥哥別找了,剩下的日子我想安穩地度過。”
許之漾急了,
“不找怎么可以呢,我們不要放過任何一絲的希望。我們全家,還有霍子晉,都在努力幫你找配型,你不能就這樣放棄啊!”
聽到霍子晉這三個字時,Burry呼吸一滯,這些日子,她知道他就守在門外,她拒絕見人,他便不出現在她的視線之內。
她能感受到,他就在不遠處守著,在她喊了聲,他就能聽到的距離。
他一直在原地等著她回頭。
可是時間回不去了。
她與霍子晉,從前是高攀,現在更是不配。
她只是一朵爛在泥里的即將凋謝的花,在這種時候,她又怎能再去沾惹他。
“你勸勸他,讓他走吧,別在做無意義的事了。”
許之漾覺得嘴里苦澀,她們姐妹倆的命運為何如此多舛,那么多的劫難都落在了她們的身上。
上帝為Burry關上了門,而現在大家都替她找不到那扇窗。
“姐姐,有沒有意義要看個人怎么看待這份感情,你憑什么判定霍子晉做這些對他來說是沒有意義的呢?
你這樣替他做決定,對他來說是不公平的。”
Burry躺在被子里,手心緊緊握著胸前霍子晉送她的那枚掛墜,那是她貼身戴了多年的東西,像是信仰般的存在。
項鏈在,仿佛就能安心。
而如今,送項鏈的人就在門外,她的一顆心卻怎么都安定不下來。
她看看自己形容枯槁的身軀,已經記不起上次照鏡子是什么時候的事,看著許之漾那張和自己一般無二精致的小臉,她心里羨慕不已。
人人都有的健康,成了她一生的奢求。
她覺得自己現在的這副樣子一定丑極了。
“你把他勸走吧,我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沒有辦法和他像以前那樣相處。”
Burry聲音哽咽著,
“漾漾,你知道嗎?他是個完美主義者,連家里的盆栽長得不對稱都無法忍耐,更別說我現在這個鬼樣子。
我不希望自己留給他最后的印象是這副樣子,你能懂我嗎妹妹?”
許之漾默了默,
“你是不是太低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愛你的人是不會在乎你是什么樣子,他如果介意,早就跑了,也不會不眠不休地守在門外。”
Burry的情緒又有點激動,護士從外面進來,
“許小姐,您先出去吧,讓病人休息。”
許之漾紅著眼睛退出病房,出門正對上霍子晉一臉落寞地站在門口,剛剛病房里的話,他一字不落的都聽到了。
霍子晉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他守在這里做不了什么,只會給她帶來更多的心理壓力。
與其在這里傻等,不如去做些有意義的,他可以用各種辦法,用錢也好,求人也罷,不論怎樣都要幫她找到配型。
許之漾想說點什么,霍子晉先開口,
“漾漾,照顧好她,我晚些再來。”
許之漾在門外獨自待了會兒,看著霍子晉離開,進了電梯。
霍庭深發來信息,
【兩個小鬼非要來醫院接媽媽,我們在樓下,你要不要下來?】
許之漾收回神思下樓,剛出住院樓,聽到后面有人喊她,聲音中透著股鬼鬼祟祟的意味。
許之漾回頭,身后的男人摘了半下墨鏡又戴回去,
“漾姐,怎么過來的,能不能搭個車?”
“韓晟,你怎么在這?”
韓晟捂著一條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