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若不是傷了腿,早就跑去找你了。”
許之漾快擔心哭了,
“你別貧,拍上面給我看,脫了衣服。”
霍庭深眼皮狠狠跳著,把手機交給姜政讓他拍,
“漾漾,你看我沒事,要不我坐著給你打一套軍體拳?”
“別廢話,脫衣服!”
霍庭深噎住了,他就知道她不是那么好敷衍的,剛好護士進來換藥,他對著手機無奈道,
“漾漾,有人......”
許之漾聽到護士說話的聲音,暫時放他一馬。
“那你膝蓋傷得重嗎?我,我明天去京市陪著你吧。”
霍庭深抹了把額頭的汗,
“漾漾,別來,Burry那邊急需要配型,耽誤不得。你先留在海市,我真的沒事,都是些外傷,養養就好了。好了,先不跟你說,我要換藥了。”
掛了電話,霍庭深松了口氣。
護士看著他直搖頭,
“霍總,都說了您現在不要動,才剛做完取彈手術,又滲血了!”
霍庭深低頭,胸頭的衣襟染紅了一片。
姜政和護工一起幫他把臟掉的衣服脫下,衣服下的身軀燒得滾燙。
護士把小車推近,車上的那些瓶瓶灌灌都是等下要給他用的藥,上身,加膝蓋。
處理完傷口,點滴打上,護士收拾東西,
“霍總如果不能做到尊醫囑,還是把手機關掉,您是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不能再這么任性了,您現在需要休息。”
霍庭深眼睛緊閉著,什么時候他淪落到被一個護士訓話了?
護士出門后,姜政幫她掖好被子,
“霍總,那個小護士說得對,咱們還是遵醫囑吧,太太那邊我來應付,絕對不會說漏嘴。”
霍庭深白了他一眼,
“你不懂。”
她現在鬼精鬼精的,輕易不會上當。
姜政也為難,他聽到霍庭深受傷的消息,連夜從海市飛回來,霍子晉讓他貼身守子,這件事都不敢知會霍老爺子,怕他老人家受不住。
“霍總,你真的不能任性了,若那顆子彈再往左偏離一點,就直接射穿你的心臟了,你怎么就不怕呢,你說這要是有個萬一,這......”
這讓一家老小可怎么活?
霍庭深覺得耳邊聒噪,
“姜政,你跟了我幾年了?”
姜政一聽這話,不敢說了,他跟在霍庭深身邊有八九個年頭,老板的那些話術最清楚不過,再說下去,他的職業生涯該畫上句號了。
“霍總,您先睡一覺,手機我幫您保管!”
姜政冒著被殺頭的風險從他枕邊奪過手機,出門,到房間外坐著。
霍庭深心里罵了聲,他做完手術出來,也乏了,閉著眼睛醞釀睡意。
海市那邊,一家早,許家熱鬧的不像樣子。
家里添了一個人口,老太太把日子當春節過,廚房的那些廚房們大顯身手,除了一個海市的廚師,一個京市的廚師,又連夜雇來個海外的,一頓早餐吃出了滿漢全席的陣仗。
Burrry和許之漾挨著坐在一起,身體原因,她一向胃口不好,今天的這一桌子都是家人的心意,她每樣都吃了幾口。
許硯京打完電話回來,
“醫院那邊都安排好了,我們吃完飯就去做配型,我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