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漾直言,
“我不知道。”
韓晟被噎了下,
“我也想過正常人的生活,也不希望家人被狗仔騷擾。明年吧,等我拍完這部劇,把身邊的人都安排好,就準備退圈。”
一邊的韓士清剛好聽到他這話,眼神里盡是贊許,
“你小子終于想通了,我看不如現在退了,回來跟我經營公司,你看人家阿深,二十出頭的時候已經頂門立戶,完全把家里的企業接手了。你現在也二十來歲,連家里公司做什么業務都不知道。
不如這樣,你現在去解約,賠多少錢,你爹出。這戲子咱們不當了,回來幫我,也好讓我輕松輕松。”
韓晟眉頭擰了擰,帶著幾分叛逆,好好的話跑到老爹嘴里怎么變得那么難聽,藝人就是戲子?
“爸,你怎么偷聽人說話。我現在是剛有這個想法,還在計劃中,哪里能一下子就退的?再說了,我剛接了漾姐公司的廣告,她才開始大賣,現在退圈會影響她做生意。你也是做生意的,知道其中的難處,就不要給人增加困難了。”
話題提到許之漾,韓士清朝她這邊看了眼,眼神意味不明。半天才回過神來,
“許小姐的珠寶設計得不錯,很有時尚感,可惜我們公司做的是汽車行業,沒有合作的機會。我家這小子前段日子給你添麻煩了,我替他說聲抱歉。下次遇到這種事你可以直接來找我,我來找人做公關。”
許之漾跟著霍庭深也叫他一聲韓叔,
“韓叔客氣了,沒多大的事,已經擺平了。”
霍庭深倒是個直脾氣,冷了韓晟一眼道,
“我看你不如聽韓叔的,現在就退了吧,免得再連累別人。瞧瞧你家粉絲什么素質?和自家偶像一樣沒品。”
韓晟眉頭皺起來,礙于這里是病房不好發作,壓著聲音問,
“哥,我什么素質?我小時候捅馬蜂窩的時候是誰攛掇的?我把女同學的辮子剪下半截是誰教的?把陸胖子推進狗窩又是誰指使的?你現在嫌我沒素質了,誰教的?”
霍庭深眼尾揚了揚,對韓晟數落的這些毫不在意,仿佛都跟他沒關系。
“你是小學生嗎?多少年的老黃歷了還提,怎么不把穿紙尿褲時的事翻出來?”
韓士清倒沒理兒子和霍庭深兩個插科打諢,眼神偷偷地瞄著許之漾,她的長相和神態和她媽媽一般無二,連不說話沉默時的神韻都一樣。
他看著看著就入了神,尤其是看著許之漾耳廓形狀,竟和自己那沒出息的傻兒子看出了幾分相像,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許小姐,冒昧問一句,你的生日是什么時候?”
許之漾回過神,韓士清又覺得自己這么問確實太冒昧了,女孩子的年齡是秘密,哪里是可以隨便問的。
“我冒昧了,許小姐別介意。”
霍庭深接過話答,
“漾漾確實快過生日了,要不然咱們回京市過?”
許之漾勾唇道,
“到時候再說吧。”
“行,你說了算。”
韓士清陷入了深思,她快過生日了,按時間估摸,應該是在秋天,時間這么算下來......
韓士清莫名出了一頭虛汗,從病房出來一直心猿意馬,上車就吩咐司機走,差點把跟在后面的兒子落下。
韓晟發現了老爹的不正常,
“爸,你怎么回來,從病房出來就處于游離狀態,親兒子不要了?”
韓士清不理,掰著指頭數月份,嘴里小聲念叨著,
“二月,三月,四月,五月......”
韓晟又喊了聲,
“爸?你在數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