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又讓兩人沉默了,那種聲色犬馬的場合下睡個女人太簡單了,事后提上褲子各回各家,根本不用在意對方姓甚名什么,大概率以后這輩子也不會再見。
霍庭深勾緊許之漾的細腰,
“漾漾,你說我要拿你怎么辦?”
他心里想著,假如真的事情就那么巧的話,他也想做個傻子,把一切都當作不知道。他沒有辦法離開她。
許之漾聲音低低的問,
“要不然你問下你爸?”
霍庭深默了默打開手機,給霍承安撥過去,他此刻心情完全靜不下來。
嘟聲響了幾秒后,電話被接起來,
“爸。”
電話對面霍承安正要睡了,他最近在調整作息,早睡早起。
“什么事?”
“你還記得二十多年前,和韓叔叔,陸天昂,李龍凱,梁順其等幾人的聚餐嗎?”
霍庭深說完又補充一句,
“那晚有個漂亮的女人來過,她喝了酒,還吃了些不干凈的東西。”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霍許深和許之漾都不由得緊張起來,手心捏著一把汗。
“那么久的事情,我怎么能記得,我去過的酒局太多了,要是一件件都能記得,我成神了。”
霍庭深又問,
“那天......你回家了嗎?還是住在外面?”
霍承安被兒子這一問,心里就有些不痛快了,老婆成天疑神疑鬼地來查他也就算了,兒子也查,那都多少年前的老黃歷,他自己都記不清楚。
“是不是你媽跟你說什么了?管好你自己的事,長輩的事少摻和。”
霍承安訓了句,啪地掛掉電話。
這通電話不打還好,現在他問了,又沒問明白,關鍵霍承安的態度讓人很是懷疑。
兩人心里更難受了。
霍庭深內心煎熬,他覺得有必要給許之漾和老爹做個親子鑒定,心里的這個釘子總要拔出去,不然日子過得不安生。
隔天,霍庭深回了趟老宅,佯裝幫爺爺拿東西,到三樓的時候拐進霍承安的臥室,把他留在枕頭上的頭發取幾根收集起來。
許之漾這邊,白天在公司待了一天,下班時直接打車到路修遠家。
許洛笙的那十只貓咪一直是路修遠和穆拓宇在養著,小家伙聽說媽媽回京市,電話里說了好幾次,要看看那幾只貓,讓她給拍視頻。
許之漾到路修遠家時,他正穿著圍裙在廚房忙碌,穆拓宇則抱著一包薯片,翹著一條腿在客廳玩游戲。
看到許之漾,穆拓宇把游戲手柄往桌上一扔,
“小嫂子,你來了?霍狗怎么沒和你一起?”
許之漾看了下手機,
“他說一會兒過來接我,回老宅有點事辦。”
“他居然讓你坐出租車過來,回去削他!”
穆拓宇故意挑撥離間,許之漾順著他的話道,
“削,肯定得削。”
穆拓宇為霍狗感到欣慰,晚上回去有人削那是霍狗前四年做夢都想的事,他也算是如愿以償了。
他現在慶幸四年前,幸虧這些朋友們把他從地獄拉了回來,不然四年后漾漾回來看到他那副樣子,還會不會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