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漾忍著劇烈的心痛,想到自己的母親,她真為她感到不值。若不是隔著一道玻璃,她現在真想過去替媽媽抽這個人渣幾巴掌。
秦業成說到這里,后面的他確實不知道了,那一晚許南煙拖著殘敗的身子回來,滿身是痕跡。
他心中膈應,卻又不得不假裝哄著供著,他的事業需要這個女人的支持,公司沒有起色,他是不會輕易把她趕出門。
至于她那晚和誰共度,他不知道,許南煙也不清楚。
許南煙除了被秦業成喂了不干凈的東西外,還喝了酒。
此時許之漾聽到這些令人心痛到肝顫的真相,已經不能正常思考,她心疼自己的媽媽,為什么會愛上一個這樣的魔鬼。
這些事情讓外婆知道的話,都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得了。
霍庭深把許之漾往懷里攬了攬,讓他靠著自己,秦業成那副語氣聽得出來他已經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再逼也是無用,霍庭深又問,
“那天的飯局都有誰,一個不落地說出來。”
秦業成努力回憶著,
“陸氏傳媒的總裁陸天昂,未來集團的總裁韓士清,龍凱資本的繼承人李龍凱,還有那個梁順其梁總,還有......霍氏集團,霍承安。”
秦業成半天沒底道,
“那天在京市權勢比較大的就這幾個人,其余的人,我記不想來了。”
秦業成說完這些,心中一片恐慌,他不確實許之漾和霍庭深會不會遵守諾言,不再對他過去的事細查。
他再也禁不起其它的罪名了,他現在只想好好服刑,在里面表現好的話,獲得判刑的機會,那么這把老骨頭,可能還有重見天日的機會。
“漾漾,霍總,你們兩個說話算數吧?我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你們再逼我也沒用了。”
許之漾眼睛紅得像兔子,她從沒想過自己的母親還遭受過這樣的惡毒對待。那叫了秦業成那么多年‘爸爸’,卻不知道他不配為人。
“秦業成,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受死吧!”
許之漾很少說出這樣惡毒的話,除非把她逼急了。眼下,她就觸碰到了人性的底線,偏偏那個受害者是自己的母親,她心里越不過這道坎兒。
想到自己曾經喊過的‘爸爸’那兩個字,她甚至痛恨自己,為什么會認那個畜生做父親,把他當做自己的親人?
她覺得曾經叫過的每一聲‘爸爸’都是對母親許南煙的侮辱與不敬。
出了這片關犯人的地方,許之漾坐到車里平復著心情,她現在無論做什么都無法讓自己心里好受些。
霍庭深坐在駕駛位,沒有啟動汽車,兩人就這樣坐著,他陪著她。
“漾漾,我是不是不該讓你來?”
他有點后悔把她帶來,他應該自己把這件事處理好的。這些殘忍的真相他一個大男人聽了都覺得難受不堪,更何況是身陷其中的許之漾。
看著她紅腫的眼睛,霍庭深心疼死了。
“漾漾,要不要去吃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