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許之漾別墅外面,這個地方他曾經來過,上次是來送笙笙回家,還被那小妮子騙得團團轉。
許之漾解下安全帶,不打算再為難他了。
“我到了,你早點回去吧。”
霍庭深解下安全帶貼過來,
“親一下。”
看著她下車走進去,直到那抹倩影消失在夜色中。
霍庭深沒有立刻開走,降下車窗吸了支煙,才剛剛分開不過一分鐘,他又開始想她。
她身上的味道,皮膚細膩的觸感,遠比這指間的煙更癮大。
后面的汽車引擎聲傳來,車子在他一側停下,緩緩降下一半車窗,許硯京那張嚴肅的臉暴露在空氣中。
許硯京甚至沒什么好臉色的撇了他一眼,
“在這值班守夜呢?辛苦~”
許硯京的這句調侃顯然在嘲笑他,只有保鏢才會守夜,顯然這個時間許家的保鏢也下班了,或者隱膩在某個看不到的角落。
霍庭深指頭抖了抖,把煙灰彈掉,有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感覺,
“哥,下班了?”
這聲哥叫的,讓許硯京不由得側眸,鷹隼般的眸子又朝他看過去。許硯京意識到這狗東西根本就不在乎什么臉面,在這種場合還都能坦然叫出那聲哥來,顯然嘲諷對他根本就沒什么用。
許硯京松了松領帶,似乎霍庭深激起了了他的傾訴欲,
“剛結束了一個飯局,多喝了幾杯。我也想早點回家陪家人的,耐何云斯泰的沈總非拉著我不讓走,想了解我們漾漾的興趣愛好日常習慣等,還說周末帶禮物到家里拜訪。
我尋思著,我許硯京的妹妹哪里是尋常人可以高攀的,就直接給拒絕了。霍總,你說我這么做是不是有點太直接了?”
許硯京話里話外的都是暗示,無疑在殺雞儆猴,而霍庭深就是他眼中的那只猴。
霍庭深掐滅煙蒂,倏地笑了聲,在這安靜的夜色里顯得城府極深,讓人琢磨不透這笑聲里的深意。
“許總的做法沒問題,哪有哥哥不護著妹妹的。實不相瞞,我家也有個妹妹,還是個闖禍精,雖然她在各家名媛里面并不算優秀,但在我眼里卻是任何男人都配不上的。
找妹夫嘛,肯定要考慮很多因素,比如人長得帥不帥,財力行不行?體力好不好?最主要的是知根知底,還得是妹妹喜歡的。
不然別的條件符合也白搭,總歸是妹妹要過的日子,咱們做哥哥的還得問問她們的意愿,全憑著自己的主觀意見來,最后落個里外不是,你一心替她著想,她還怪你管得太寬。”
霍庭深很少與人拉家常,還是一口氣說這么一大段話。
但他這一席話,字字句句都有深意。
許硯京那樣的人精,哪里會聽不出他的話外之音,這狗東西坦然的講出那些話,以找妹夫的條件做幌子,實在在陳述自己的實在。
長得帥,有鈔能力,體力好,甚至還是那個知根知底,被漾漾放在心尖的人。沒見過這么不要臉夸自己的。
這些也就罷了,最后還不忘記暗諷他管得寬。
許硯京冷笑了聲,懶得與他在這掰扯,左右他是不會同意這狗東西上門,家里的老太太也瞧不上他。
他嘴皮子再厲害也不過是自嗨罷了,這臺戲他唱不起來。
許硯京看了下腕表,抬頭朝別墅看過去,笙笙的房間熄了燈。
“時間不早了,霍總還要在這守著嗎?”
霍庭深聲音懶散道,
“等她睡了我再走。”
語氣大有那種被批評后欣然接受,但死不悔改的意味。
話罷,扭動鑰匙點火,把車子往一邊挪了挪,讓出大門的位置,
“哥,你先過。”
許硯京嗤笑了聲道,
“霍總對我妹妹倒是關心,最近我家老太太張羅著想給漾漾相個對象,我一個人看不準,到時候還請霍總抽空給把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