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嘴硬,羨慕我就直說,知道你四年沒開葷了,左右手都長繭子了吧?都是男人,理解。”
霍庭深被噎住,說端端的說吃飯,話題怎么就繞到這了,這狗東西擱這跟他秀性生活呢。
他招手叫來服務生,隨即點了盤生蠔,
“你倒是有肉吃,那又有什么用,力不從心吧?能堅持五分鐘以上嗎?”
霍庭深話罷,拿公筷夾了只大生蠔到袁樅盤子里,
“男人別不服老,該補還得補!”
袁樅回之冷笑,
“我記得你也就比我小一歲,哪來的優越感?”
“我們倆不一樣,你這臉色一看就是透支過度,需要續航。”
袁樅氣得一吃吞下那只生耗,吃就吃,有人請自己吃飯憑什么不吃,那狗東西倒是想補,補完力氣也沒處使。
許之漾這邊算是一個小型的聚餐,畢竟是中午,飯后還要工作,誰也沒喝酒。有些新來的同事是第一次見面,這頓飯就當是一個對新同事的歡迎儀式,也是對舊同事這段時間努力工作的一個肯定。
下午臨近下班時,來面試的人遲到了將近兩個小時,姍姍來遲。
簡悅念在這人的簡歷比較漂亮,有名廠工作經驗,加上老板許之漾又惜才,才把人請到會議室,送了杯水,接著就來辦公室報告,
“嫣姐,來面試的人到了,在小會議室。”
許之漾放下手頭的工作,
“我這就來。”
打開會議室門的一剎那,許之漾和面試者皆是愣住,
“怎么是你?”
“你怎么來了?”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許之漾打量著眼坐在會議室里,拿著簡歷的人,回憶忽然席卷而來。
她在霍氏設計部待的那幾個月,沒少被這個女人冷嘲熱諷,那時她對那些不在意,一門心思都在霍庭深身上。
現在想起來,那些職場上的把戲難免不覺得惡心。
郝悠悠愣怔了幾秒后站起來,臉上露出幾分詫異,
“這家公司是你開的?”
許之漾機械地勾了下唇,笑得敷衍至極,
“霍氏設計部的首席設計師都離職了,我記得你是剩下那批人里面的元老了吧,怎么沒升上去,離職了?”
許之漾這句首席設計師說得平淡,話音落到郝悠悠耳朵里卻覺得諷刺,那個時候秦蓁蓁擔任霍氏首席設計師,整個設計部的人都捧她臭腳,甚至把秦蓁蓁當老板娘供著,舔著。
哪里想到,真正的霍氏老板娘就是她們當中最低調,工資都沒有過萬的設計助理。
而她們一向捧著的首席設計師,連入職時的作品都是從老板娘那里偷來的。
許之漾的低調,不動聲色的打了整個霍氏設計部的臉。
郝悠悠自知自己這次面試沒什么機會,她都數不清自己得罪過多少次許之漾,怎么還有與她成為同事的機會,她苦笑了下道,
“你離開后,霍總清理了設計部,一周內的時間開除一多半人,我是其中的一個。”
郝悠悠低下了頭,一只手無措地摸索著一次性紙杯,又道,
“凡是與秦蓁蓁走得比較近的人,無論男女資歷,一概開除,我是第一個。”
郝悠悠的話讓許之漾感到意外,設計部可是霍氏的核心部門,即使要換新血液也需要一個過程,他居然一下子開除一多半人,那么公司還怎么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