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把她當那個人,還是在裝傻?四年前的雪崩,她已經消失了,你還打算用你的執念困擾別人多久?”
說到四年前的雪崩,霍子晉終于有了反應,
“夠了!”
他吼了一聲,雙目猩紅。
那場雪崩終究是他不敢提及的痛,就像他身上的一塊逆鱗,哪怕平時再怎么溫潤,提到四年前的雪崩,他也會一秒崩潰,變得狠戾。
霍子晉吼完又是一陣咳嗽,待平息下來,他篤定道,
“漾漾就是她,她就是漾漾。我答應過她的事都一一做到了,戒辣椒,改掉潔癖,早睡早起,還有她心心念念的實驗室我也準備好了,現在該她實現她的承諾了。”
霍子晉說完陷入回憶,
“她說過等環游一圈世界后就在F國買個清凈的房子,我們安定下來。生兩個寶寶,一個男孩,一個女孩。”
說到這里,霍子晉看向霍庭深,眼神里帶著恨意。
他愛到骨子里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生了孩子,這根刺埋在他心里最柔軟的地方,每次想到都扎的生疼。
霍庭深指間用了些力,那支煙被他捏的變了形掉下一層煙沫。
聽到霍子晉意淫自己的女人,還提到生孩子,他心里膈應到無法忍受的地步。
“我早知道你有病,卻不知道你簡直有大病!你那個女人是和漾漾長得相像,既然你那么愛她,我就不信你會看不出她和漾漾是兩個人。”
霍庭深冷眼看著霍子晉,恨不能用眼神殺人,
“警告你別再來騷擾我老婆孩子,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沒什么人情味,漾漾是我的底線,別逼我做出什么沒道德的事。”
霍子晉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失去她是這輩子經歷過最恐怖的事,還有什么是能夠要挾到他的?
“她也是我的底線。”
霍庭深就沒見過這么油鹽不進的人,簡直軟硬不吃,好賴話聽不進去。
他拿起手機解鎖,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操作幾下后,霍子晉兜里的手機傳出信息提示音。
“你還是不信就自己看一下吧,你太太胸口有那么明顯一顆紅痣不會自己不知道吧?”
霍庭深說完又道,
“漾漾沒有。”
霍子晉視線定在手機上,那是他和burry在東南亞度假時拍的一組照片,burry身材好,在沙灘上穿了比基尼,只是不知道霍庭深怎么會有這組照片這組照片。
自己太太的身體他怎么會不清楚,數不盡多少個日夜,他埋首在那顆小小的痣上沉淪,吮吸那令人喪失理智的芬芳。
“不可能,漾漾一定有,她就是burry,是我在神父面前發過誓的妻子。”
霍子晉先前的冷靜全然不在,像是受到了刺激。
在他生命最暗淡的時刻,許之漾的出現讓他看到光。
現在霍庭深幾句話幾乎滅掉他心中的光。
霍子晉攥緊雙拳,手臂上青筋暴起,呼吸也逐漸急促起來。
霍庭深提唇冷冷道,
“身上有藥吧?我可不想氣死你,畢竟我也沒說一句過分的話,全部都是實話。”
撇開別的不說,他起初對自己這個小叔并沒什么惡意,公司的權,霍子晉不爭,他也會主動分一些出去。
但這個小叔懷著不軌的心思,惦記他的人,他也不是那么寬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