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放在家里吧。”
“漾漾,要不要挑個包?”
許之漾抬起頭過去,這面墻柜子做了到頂,每個格子里被塞滿了包,多數還掛著吊牌。最上面的格子,她都需要踩著凳子才能夠到。
“霍庭深,其實......這些款式放到現在有點過時了。”
許之漾說了實話,女人的包包哪里是真的需要它裝東西,不過是時尚的配件而已。那些包包價格貴,甚至有些是當年的孤品,但那也不能擺脫它過時的事實。
就像兩人之間的婚姻,即便她當時有多么寶貝這段關系,發生那些事后也無法回到從前。
愛情這東西真的無法保鮮,尤其是在只有一方的努力下。
他們的感情存在著時差。
她愛得濃烈時,他不懂自己的感情,導致兩人之間誤會重重。
而現在,她已經不再有勇氣能與他重來一次,那些痛還歷歷在目。
霍庭深喉嚨輕滾,看到她肩上開的艷麗的曼珠沙華。
他想象著她選擇把花語如此悲傷的花紋在身上時是一種什么樣的心境,大概是想著永遠不再與他相見吧。
“漾漾,真的沒有機會了嗎?”
許之漾沉默著。
這時劉阿姨在門外喊人,
“霍總,太太,宵夜做好了,下來吃吧。”
許之漾收了收情緒從屋里走出來下樓,劉阿姨走在前面興奮地報告她的戰績,
“太太,你是不知道,你從花店抱回來的那盆鐵線蓮開花了,春天時開過一茬,這幾天我瞧著又冒出了花骨朵。我就說不能扔,養養看,這花跟人一樣,不能心急,得慢慢來。”
許之漾不知道劉阿姨是不是話里有話,從前兩人吵架時她就總是小心勸著,她倒沒什么壞心思,心眼也實誠。
爺爺送來的人,許之漾還蠻喜歡她。
那盆鐵線蓮是許之漾親自去挑選回來的,結果到家養了一段時間后葉子有些發黃,請了花匠來收拾,好不容易活了下來,連著兩年沒有開花。
許之漾一怒之下想把花扔了,是劉阿姨勸下了,她說再養養看,大概這花還沒熟悉環境。
許之漾笑了下道,
“還真開花了!”
劉阿姨已經把飯盛出來放到小餐廳,兩副碗筷整齊擺放著。從前兩人喜歡對著坐,她便把碗筷對著擺。
劉阿姨拿出手機打開照片給許之漾看,
“太太,你看看這花開得多好看,可惜上次花期你錯過了,不過沒關系,馬上又要開花了。”
許之漾拿起小勺子,心不在焉地喝著湯。霍庭深則坐在對面,目不斜視地盯著她,看著她吃東西。
這樣的場景于他而言是難得的,他多希望兩人以后就這樣平淡地過下去,沒有誤會,也沒有那些令人心痛的過往。
許之漾覺察到頭頂的目光抬頭,和他視線撞到一起。
“我可不可以去看一下你的書房?”
她問。
霍庭深笑道,
“這是你的家,有什么不可以的?”
她就是把書房拆了都沒人敢說個不字。
兩人吃完東西到二樓,打開書房的燈。
書架上那放滿的書一本不落地都在,許之漾摸索著那個手感熟悉的書桌。從前她經常在他上班時霸占這個書桌畫東西,抽屜里會放很多她的畫紙,還有筆。
她輕輕拉開那個抽屜,她的東西還原封不動地在那里。
“霍庭深,其實我有件事一直想不明白。我的畫稿是怎么出現到秦蓁蓁手里的,我畫完的時候,她還沒有到霍氏上班。她是不是......”
不等她問完,霍庭深搶著答道,
“她沒有來過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