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漾揉著腳踝,高跟鞋這個東西簡直就是專門為女人訂做的酷刑。饒是經常穿,她的腳還是磨起個水泡,再跳下去就要破皮了。
霍庭深隨著她的動作看過去,也看到了她腳后面磨紅的那一片。他眉心蹙了蹙,立馬掏出手機撥號給姜政,
“送一雙太太穿的平底鞋過來,另外,去藥店買些碘伏,外用藥和創口貼,現在過來。”
許之漾抬頭看他,
“不需要,沒那么矯情,我在這坐一會兒不走動就好了,再過一會兒就回家。”
許之漾是覺得姜政也是有家室的人,四年前就訂婚了,拖到現在還沒把老婆娶回家,八成是被他那個周八皮老板連累。誰家助理二十四小時待命,全年無休的?大晚上的折騰人讓人家送鞋,難保姜政以后不會記恨她。
霍庭深沒領會許之漾的意思,聽到她說回家,眼神一亮,
“漾漾,要不然現在回?你留在錦園的包包我都好好保存著,這幾年劉嫂一個人住在那里,所有的擺設都和你走之前是一樣的。我們一直在等著你回來。那些包你要不要帶走幾個背,還是我讓人給你送過去?”
他抬手就要幫她揉腳,許之漾迅速把腿收回來。
“霍總請自重!那些包你送別的女人吧,我現在也用不著。”
霍庭深撓撓頭,覺得她在說氣話,
“我能送給誰呢,那是你的東西,放到什么時候都是你的,我對它們沒有處置權。只是那些包買的時候,我可是花了不少錢,有很多都是限量款,我托了人才拿到的貨,你就直接把它們撂在格子里,是不是有點可惜?”
“留著早晚會用到,萬一哪天你破產了,就把那些包賣掉東山再起。”
霍庭深咬咬牙,就不能盼著他點好的?他多賺錢點好她花不好嗎?
許之漾說完感覺不遠處一道目光看過來,她抬頭驗證心中所想,霍子晉正靠在吧臺,手里無聊晃著半杯紅酒,眼神像是焊在她身上。
自從知道霍子晉的真面目后,她每次遇到他都覺得毛骨悚然。入場時那個老外的話更是讓她震驚一百年,看來霍子晉不是幻覺,大概是她與那個人真的三百六十度相像。
霍庭深發現了許之漾呆滯的表情,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那個方向除了自己小叔沒別人。
他又提醒道,
“漾漾,離他遠些。”
叔侄倆在公司已經撕破臉,霍子晉剛回國的時候表現得很佛,老爺子給他在公司安排什么職位他都不愿意去,只想游山玩水,做個富家公子。
在許之漾出事后,不知他哪根神經覺醒,在公司處處與霍庭深對著干,處處為難自己的大侄,各種給他使絆子,哪怕不惜讓公司賠錢。
他那個人心思埋得深,又擅長處理人際關系,短短幾年時間拉攏了公司不少管理。不過霍庭深也不是吃素的,他能力擺在那里,公司上下員工也都信服他,愿意跟著他干。
畢竟在霍庭深手下工作,累是累些,錢也是真的賺到手了。對于社畜而言,沒資源挑,哪里錢給得多就在哪里。
但是現在,霍庭深又看到小叔用那種陰惻惻看獵物的眼神盯著許之漾,他心里就發毛。
許之漾現在躲霍子晉不及,哪里用著別人提醒。
她忙把臉扭回來,問道,
“你說世界上會有兩個完全一樣的人嗎?”
霍庭深拿了塊甜點放到她面前,還貼心地取了個一次性小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