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漾權衡了半天,決定還是先瞞著,不能讓他做這個便宜爸爸。
至少要考驗他一段時間,確定他能做好這個爸爸再考慮告訴他,再者這么大的事情,她也得先探探兩個孩子的口風。
突然冒出個爸爸,孩子也需要時間去消化。
“你收起來吧,我抱著這么一大箱子寶物也不敢在街上招搖,會成為被綁架的對象。”
提起綁架,霍庭深想到海市發生的那件事,現在還感覺心有余悸。
“好吧,那我先把它存著,一件件往里添,等添滿了給你送去。”
他心里想著,等這箱子存滿了就當做聘禮的一部分送給她,但這話,他現在不敢說出來,誰知道會不會又踩到雷點上。
樂島高爾夫球場。
霍子晉和歐陽鈞大戰了三百回合,最后霍子晉一球取勝。
歐陽鈞不服,他這球技是這么多年苦練出來的,以前都沒輸過,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強勁的對手。他服得不甘心。
“再來,三局兩勝!”
霍子晉懶得理他,回頭看向涼亭這邊,巡視一圈都沒找到許之漾的身影。
他推了下眼鏡,拎著球桿回這邊走。
涼亭這里只有李勝柏一人,他看到霍子晉走過來,忙拆開一個新毛巾,又拿了一瓶水,一并遞過去。
霍子晉根本沒接他送來的東西,從兜里掏出一塊手帕,仔細擦著額頭的汗珠。
李勝柏看著這位大佬臉上陰晴難測,他尬笑了一下,把東西放回桌上。
“霍總,累了吧?我中午訂了福味坊的包間,咱們歇一下,一起過去喝幾杯。”
霍子晉擦完額頭又擦手,半天沒理人。若不是知道許之漾了這里,他根本就不會與李勝柏有什么交集,兩人不是同一個層次的人。
他心里猜到許之漾肯定是趁他不注意逃走了,但還是問一句,
“許小姐哪去了?”
李勝柏不清楚霍子晉與霍庭深的關系,只知他們是叔侄倆,在京市是得罪不起的人物。
他坦言道,
“您和歐陽總打球的時候,小霍總來坐了幾分鐘,聊了沒一會兒,許小姐和小霍總一起走了。”
霍子晉臉色沉下來,他只以為她是逃走了,竟沒想到是被自己那個好侄子帶走了。明明早上,他還癱在床上跟個半死人似的,這就起來作亂了?
霍子晉板著臉,把剛剛擦過額頭的手帕扔進垃圾桶。
此時,歐陽鈞拖著球桿慢慢悠悠走進涼亭。
他慢了幾分鐘,是看到了許之漾發來的微信,順手回了一條。
他和霍子晉心情相反,慶幸她走了,不然就看到自己輸球,還是輸給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病秧子,實在有損形象。
歐陽鈞走進來剛好擋住了霍子晉出去的路。
李勝柏看到歐陽鈞走進來,又狗腿似的拿著剛剛拆開的毛巾和水給歐陽鈞遞過去。
歐陽鈞掀了下眼皮道,
“我沒興趣用別人用過的東西。”
李勝柏手僵了下,心里委屈。這毛巾他是送不出去了。
那位姓許的小姐一走,這兩位大佬一個好臉色都沒了,甚至話都不愿意跟他多說一句。
但想到自己手里的項目缺點投資,他又厚著臉皮問,
“歐陽總,霍總,我訂了福味坊的包間,離這邊不遠,咱們現在開車過去?”
他問完發現霍子晉已經走出去,根本就沒有想多停留一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