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勝柏去接了個電話,回來看到這邊又多了人。他先是看到了站著的姜政,心道那不是活閻王霍庭深的特助么,怎么跑到這里來了。剛要過去打個招呼,便看到坐在椅子上與許之漾閑聊的那位活閻王。
關鍵是許之漾全程盯著手機,而那位活閻王一副沒話找話,討好的樣子讓他更是震驚。
京圈里可是傳著霍庭深不少事跡,他把那位試圖爬他床的模特從T臺送到了賣衣服網紅的直播間這種誅心的騷操作,給京市所有打他主意的女人潑了瓢冷水。
從那件事起,便沒女人再敢去他面前找存在感。
就這么一個視女人為標本的禁欲大佬,也居然對許之漾露出討好之色。
李勝柏覺得自己多年前與秦業成的合作簡直就是他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決定,沒有那層關系,他今日哪有機會認識這位姓許的小姐,更沒可能與這三位大佬有什么牽掛。
“霍總,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
霍庭深掀了下眼皮,勉強勾了下唇,就算打過招呼了。
李勝柏諂媚意味濃烈,立刻表明自己與許之漾之間有生意做,
“霍總,我和許小姐的公司合作多年,這是第一次有幸見面。沒想到您和許小姐是朋友,看來大家都是一家人!”
霍庭深果然把目光投過去,高看了他一眼,
“合作?有名片嗎?”
“有,有!”
李勝柏笑嘻嘻地從兜里掏出一張名片,雙手遞過去。
霍庭深沒多想,他以為李勝柏所說的合作是和許之漾新開的珠寶公司合作,看都沒看名片上的內容,直接塞給姜政。
他身上還是奇癢,不光手臂,肩頸,背心,肚子,腿,全身都癢。
這樣忍著,對他來說實在是種折磨。
關鍵他還得在她面前時刻注意著形象。之前陸嘉木那個死胖子pua他,說他是個沒市場的三婚男,年過三十顏值斷崖式下滑不說,身上還有了股中年味。
雖然他不知道中年味是個什么東西,那和老年味只差了一個字,想想也不是什么好聞的。
他得時刻注意,不讓許之漾嫌棄了他。
畢竟,他最清楚,她是個顏控,自己最初吸引到她的正是這張臉。
這張臉好不好看,他倒從來沒有在意過,他心里的標桿是爺爺。
他認為一個大男人像爺爺那樣能在某一個領域里做到極致就足夠優秀了,而這些他也做到了。
但是,從找到許之漾以來,他又開始在乎起自己這張臉,還讓姜政去某大牌柜臺買了套男士用的護膚品。
用那些瓶瓶罐罐很煩,但是想到那些東西能盡可能地讓他這張臉不那么快地垮掉,他咬著牙堅持每天護膚,盡量讓自己保持著她喜歡的樣子。
許之漾看他忍得難受,心里有些不落忍,
“霍總還是去抹藥吧,回頭再嚴重了,折騰的還是姜助理。”
霍庭深眉峰挑了挑,對著姜政說,
“海市的那個新項目做得不錯,下個季度分紅給你一成。”
姜政站在一旁暗自竊喜,那個項目是他一手經辦,霍庭深在里面投了不少錢。一個季度分紅的一成,夠在寸土寸金的京市買套中等的房子了。
到時候,他父母的住處也有了著落。
太太真是他的福星!
“太太,我不累。不過霍總是真的需要上藥了,您幫著勸勸吧。”
霍庭深擰開保溫杯,仰頭喝了一口,隨即病歪歪地靠進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