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許之漾和歐陽鈞約在了一個京市比較出名的西餐廳。
許之漾知道陪她來京市處理秦氏實業那攤子事是個苦差事,歐陽鈞是看在與許硯京深厚的交情下才愿意來的。她必須要盡下地主之誼,也趁機表達一下感激之情。
怕堵車,她提前一個小時出門,網約車已經停在別墅外。
環衛工人正打掃衛生,梧桐樹下散著一地煙頭。
她失神幾秒上車。
許之漾以為自己到的夠早,居然晚了歐陽鈞一步。
“歐陽總,抱歉,我來晚了。”
歐陽鈞今天換了身正裝,頭發抹了發蠟打理得整齊,這么一裝扮社會精英氣質出來了,比昨天顯得靠譜了不少。
當然許之漾沒懷疑過他的能力,許硯京推給她的人,必定是值得信任的。
歐陽鈞勾了勾唇,抬手看腕表,
“不是你晚了,是我早到了,你也早到了。”
許之漾已經定好了包間,兩人直接跟著服務員走。
進了包廂,許之漾把一摞資料推到歐陽鈞那邊,
“歐陽總,這些是我整理出來的關于秦氏實業的資料,我目前持股百分之五十一,超過總數的一半,是公司的最大股東。”
歐陽鈞把東西接過來大致翻看了幾下,不緊不慢地合上放在手邊,小口抿著茶,
“漾漾,不急。”
他這個人看起來有點不著調,實際從不打沒準備的賬,就許之漾推來的那些資料,他昨晚一宿沒睡已經惡補過了,甚至查到的比她提供的這些還要更詳細,他把與秦業成合作的那幾個合作商的底細也查了個遍。
許硯京身邊沒有一個人的工資是白領的,歐陽鈞能做到許氏地產的副總,能力必然不用懷疑,心思上少說也有八百個心眼子。
他來赴約,純粹是想和她單獨吃個飯。
許之漾不知情,她現在急得厲害,馬上就要去收割了。昨天路修遠又講了許多秦氏實業的內部情況,截止昨天已經有一多半的股東倒向秦蓁蓁。
誰都知道秦蓁蓁是秦業成的千金小姐,繼承這份家業,名正言順。
“歐陽總,你難道不用看一下嗎?”
說著話,服務員把點的菜一盤盤端上桌,給兩人各倒了杯紅酒。
歐陽鈞把桌上的鵝肝推到靠近許之漾那邊,
“漾漾,先嘗一下這個紅酒煎鵝肝。”
許之漾哪里有心情吃飯,她對馬上要做的事情心里沒底,雖然她持股多,但那些個股東個個都是老狐貍,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歐陽總......”
許之漾一臉擔憂。
歐陽鈞倏地輕笑一聲,
“漾漾,你不相信我嗎?我就問你想不想收回公司的同時給敵人帶來最大打擊?功敗垂成是驚喜,那么功成垂敗的感受可不是一般人能消化的,尤其是面對這么大利益。”
許之漾明白歐陽鈞的意思,現在確實可以讓秦蓁蓁先歡樂幾天,讓她以為自己掌握了秦業成公司坐上總經理的位置時,再把她趕下去。
歐陽鈞這點想法倒與自己不謀而合,只是資料還是要看的吧?
她心里疑惑著,歐陽鈞已經對秦業成的公司款款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