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蓁被嚇得臉上失了血色,她已經體驗過他的狠,從被他灌下藥的那一刻,她連夜逃走從此不敢出現在他的面前,甚至不敢踏進京市的土地。
她知道許之漾和肚子里的兩個孩子死了,他高低都不會放過自己。
甚至在知道自己親媽被人害死的那一刻都不敢進京,這次實在是情勢所逼,她需要回京市處理爸爸留下的公司。
那是爸媽一輩子的心血,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公司被一群人瓜分,那是屬于她的財產。
她沒想到的是,自己運氣竟然如此的差,明明打聽到霍庭深出差不在京市,踏進京市的第三天就被他堵到門里。
秦蓁蓁怕極了,她怕自己像母親一樣連死了都被挖走心臟,她好不容易才得來那顆健康的心臟,不能再一次失去。
她捂著心口賣慘,
“深哥,好久不見。你過得好嗎?這些年,我每日都在想你,想回來卻害怕你氣還沒有消。”
她說完沉默了幾秒又試探著問,
“我們可以像平常夫妻那樣過日子了吧?”
霍庭深眉心皺成一個川字,
“秦蓁蓁,別再說這樣的話來惡心人了,過日子,你配嗎?”
秦蓁蓁委屈地站在原地,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他的話還是讓她遍體生寒。
“深哥,我這幾年身體很不好。大概是流掉的孩子對我的懲罰,我經常渾身痛,每個月生理期都痛到起不來床,我真的差點失去這條命,我想如果我當初把孩子生......”
下來。
“那是你活該,你咎由自取。”
秦蓁蓁的話說一半被打斷,他現在完全聽不進去她的任何話。
秦蓁蓁意識到自己讓他徹底寒了心,但她不知道霍庭深已經知道自己從沒碰過她,那個孩子只是她和別的男人的野種這個秘密。
她紅著眼睛繼續演起苦情戲,這是她最拿手的技能。
“深哥,我......”
“別叫我深哥,惡心。”
秦蓁蓁眼淚撲簌簌往下滾,肩膀也跟著輕顫,
“我們的孩子掉下來的時候已經有了一點的形狀,我用瓶子把他裝起來了,就埋在我家院子里的李子樹下,你想不想去看看他?”
霍庭深忍無可忍,
“秦蓁蓁,我這次找你,是想把離婚手續辦了,你我從來沒有過夫妻之實,我從前對你只有感激,也從沒有過愛情。你不要再說那些惡心人的話讓彼此難堪。我已經安排了人,現在跟我走去把手續辦了,以后別出現在我以及我身邊人的視線里。”
夜幕拉下,這個時間所有單位都下了班。
可霍庭深一刻都不想忍,他回來的路上找了民政局的熟人,可以加班等他們過去辦理離婚手續。
他現在覺得‘離婚’兩個字用在他和秦蓁蓁身上都有點惡心,她不配。
秦蓁蓁頭發挽在腦后,身上穿著健身服。他們進來之前,她正跟著直播間教練跳減肥操。
這幾年她流浪在別的小城市,心里惦記著京市的人和事,壓力巨大,這導致她身體以不可控的速度發福,比原來胖了約莫有二十斤。
加上離開家,怕霍庭深追來也不敢跟家里要錢藏在那個小破城市,生活拮據加巨大的心理壓力的雙重磋磨下,她已經沒有從前一點小家碧玉的影子。
“深哥......”
秦蓁蓁聽到‘離婚’二字,骨頭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