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已經對打算要參賽的作品有了一點眉目。
幾天沒執畫筆,許之漾忽沉靈感傾瀉,安靜的辦公室,只有她鉛筆劃到紙上的沙沙聲音。
這一畫,不知不覺到了下班時間。
簡悅敲門送來一份晚餐,
“嫣姐,到吃飯時間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許之漾紙上畫出個雛形,還需要大量的時間精修,不過剛剛想到的那些靈感都已經畫了出來。
她伸了個懶腰,覺得有些口干,這一下午,她一口水都沒顧上喝。
“簡悅,先幫我倒杯水吧。”
簡悅先把買來的熱牛奶給她推到前面,拿走桌上的水杯,
“你先解解渴,我這就倒水去。”
許之漾舒了舒腰聞到了飯香味,簡悅給她買的馬路對面那家店的牛肉飯,是她經常吃的。
肚子還真覺得餓了,她從抽屜拿出筷子,簡悅倒水回來了。
“嫣姐,這幾天,陸總和霍總都沒來。”
簡悅臉上帶著幾分失落,好像盼著這兩男人來送花似的。
許之漾筷子一頓,眼神不自覺的在地上掃一圈,想起前幾天滿屋子花的情景,心里不免生出幾分嘲諷,她就知道霍庭深做不出這種送花的膩歪事,能堅持三天是他的極限了。
果然,他還是那個只會等著女人來貼,高高在上的總裁。
許之漾沒理會簡悅,拿著筷子繼續吃飯。
門外,辦公區的人逐漸減少,大家陸續打卡下班。
許之漾還想再畫一會兒,趁現在思路清晰,她趕走了簡悅,一直忙到夜色徹底籠罩下來,接到許洛笙催回家的電話才收拾畫稿,鎖上門下樓。
她的車就停在樓下停車場,今天不知怎的停車場的燈壞了,或者是因為時間有點晚,平時停滿車輛的停車場今天有點空,甚至能聽到腳步的回聲。
白天下了點雨,現在這氛圍顯得陰沉沉的可怕。
許之漾抬頭看看,大樓最后一盞燈也滅掉,她心里隱隱覺得可怕。
她打開手機的燈照明,前面不遠處就是她的車,她快走幾步,快到車前時按下解鎖按鈕,看到車燈亮起,心里的恐懼壓下去幾分。
許之漾打開車門,正要上車時,腳腕被什么東西緊緊扼住。
她心臟驟然收緊,嚇到不敢輕易出聲。她的第一反應是有鬼,剛才一路跑過來的時候并沒有看到什么人。
腳腕傳來不屬于自己的溫度,許之漾嚇得渾身汗毛倒立。
她呼吸,豁出去膽子抬腳,明顯感覺腳腕上的力量更大了些,掐得她生疼。
她已經被嚇得呼吸不穩了,人在遇到危險時求生的本能讓她使勁抬起另一只腳去踹腳底的東西。
她不敢低頭去看,只是用那只沒被控制的腳用力地朝那個位置發力,想擺脫那個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