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分鐘,許之漾面前盤子已經堆起一座小山,她看著這兩個男人在她面前明爭暗斗,忽然沒了食欲。
一頓飯吃了一個小時,許之漾也只是吃了兩個生煎包,其余時間光看著他兩互相陰陽對方了。
這修羅場總算結束。
陸嘉木叫來服務員買單。
霍庭深把眼神探過去,小心翼翼地問,
“漾漾,能不能跟我來一下,我有東西要給你,就在車里。”
許之漾淡淡道,
“無功不受,霍總留著給自己的太太吧,給我不合適。”
霍庭深被懟得無話說,當著陸嘉木和服務員的面,他不好再做糾纏,只好暫時作罷。
出了飯店,三人走過一條街,回到嫣然工作室樓下。
許之漾停下腳步,
“你們倆個忙自己的事情吧,我要回去工作了。”
霍庭深的車就停在附近,他往停車處看了一眼再次問道,
“你真的不過來一下嗎,我有東西想給你,已經準備了四年多,在我保險箱鎖了四年。”
許之漾勾了下唇,笑容卻不達眼底,
“四年前的東西就更不必給我了,霍總自己留著吧。”
說完,她轉身進了寫字樓,把兩個男人留在外面曬太陽。
許之漾回到辦公室,叫來簡悅,
“把這些花給大家分了吧。”
簡悅一副吃瓜的表情問,
“嫣姐,給大家分哪個花呢?這兩束花你是一個都看不上?”
許之漾揉了揉眉心,
“全部拿出去。”
簡悅哦了聲,一手抱著一束花往外面搬。
辦公室安靜下來,許之漾手機叮的一聲收到一條信息,她打開微信,是客戶發來的信息,當她要退出微信時,看到前幾天加的那個客戶修改了個性簽名,‘我的世界非黑即白。’
她收了收情緒,關掉手機把自己湮沒在工作中。
樓下,兩個男人還沒走。
不知是什么魔鬼緣分,兩人的車停到了相鄰的停車位。
兩人各自坐進自己的車里,開著車窗默契地誰也沒有啟動汽車。
霍庭深指尖夾著一支煙,手肘搭在車窗,
“陸總夠閑的,大工作日跑出來請別人的老婆吃飯,也不怕消化不了。”
陸嘉木沒有抽煙的習慣,打開車里放著的口香糖快速往嘴里扔了兩顆,笑得有點漫不經心,
“霍總這么說就有點擺不正自己的位置了,你現在只是個前夫哥,知道什么是前夫哥嗎?你們兩個結束了。你這樣的三婚男已經沒什么市場了,建議有女人要見好就收得了,別成天惦記著不可能的事。”
霍庭深猛地吸了口煙,吐出一圈煙霧,
“被選擇過,至少證明我是她喜歡的那一掛,這是先天條件的優勢。你打出生就沒長在她的審美點上,別做那些無用功了,有那時間還不如想想怎么把自己公司做大。”
陸嘉木哼笑了聲,
“都什么年代了,還只看臉呢,你是演戲的?”
他丟下一句話后踩著油門瀟灑離開。
霍庭深在樓下又點起一支煙,想送的東西沒送出去,他在車里一直枯坐到下午。
也罷,下周一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