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抽噎著道,
“我去做兼職,老板說要成年才可以,所以我才謊稱自己十八的。”
姜政朝那女孩看過去,女孩長相清秀,身型削瘦到看起來有點營養不良那種,脖頸上掛著星星點點的吻痕。心里對那老東西的厭惡又多了幾分,
姜政:“小姑娘,你是被強迫的吧,有什么事大膽說出來,我們會為你做主。”
小女孩眼神在姜政和霍庭深之間轉了圈,再看看被綁起來當球踢的秦業成,膽子大起來。
“我是華清附中的學生,因為家里貧困放學后到酒店做兼職被他帶來的,他要挾我說如果不依著他,就拍我的裸照貼到我們學校門口,發給我們同學老師讓學校開除我,我馬上就要高考了。”
女孩說著掉起眼淚,看起來是實在害怕,被這老東西給要挾了。一個未出社會的小姑娘,哪里玩得過秦業成這種老狐貍。
霍庭深直接一句話,
“報警吧,該判幾年判幾年。”
霍庭深也不是個愛多管閑事的人,遇上實在看不過去的,也會出手。何況那個惡人是秦業成,那老東西在醫院甩了許之漾兩巴掌的事,他至今記恨著。
秦業成一聽霍庭深要叫警察嚇得痛哭流涕,
“女婿,我的好女婿,你別把我交給警察,那樣我這輩子就完了。”
他活到這個年紀,老婆出事,孩子一個慘死一個失蹤,唯一的精神寄托就是那方面了,哪里想到這次玩脫了,找了個未成年。
他這幾年公司業績穩步上升,賺了點小錢。這一旦進被霍庭深送進去,半生的心血全毀了。
秦業成看霍庭深不說話,哽咽著道,
“女婿啊,你別報警,我有個關于漾漾的秘密要告訴你。”
霍庭深聽到‘漾漾’兩個字,幽深的眸子里閃過一道寒光朝秦業成看過去,
“說。”
秦業成穩了穩情緒,緩緩道,
“你不是一直在尋找漾漾的尸體嗎,她肯定是被外婆那邊的親戚帶走了,她媽媽是海市人,在那邊有親人。”
霍庭深眸子瞇了瞇,和許之漾在一起的三年從未聽說過她有外婆,也沒聽她說過在海市有親人,這老東西的話,他拿不準有幾分真假,
“你剛剛說的話,倘若有一個字是假,知道是什么后果嗎?”
秦業成嚇得哆嗦成一團,
“霍總,我不敢騙你,漾漾的媽媽是海市人,和我結婚后跟家里人斷絕了關系,這是漾漾媽媽的心結輕易不跟別人提起,漾漾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外婆。”
霍庭深心中發酸,怪不得他翻遍了京市的墓地都沒找到許之漾,原來她根本就不在京市,那個護著她的人,大概率也是海市來的。
他揉著眉心道,“先報警!”
和秦業成這種敗類沒必要講武德,他又不是圣父,不會因為這老東西的幾句話就放過他。
雖然那老東西提供的信息對他很有用,但這是兩碼事,不能功過相抵。
姜政立馬撥號110,沒多大功夫,警察趕到,除了控制住秦業成外,又在別墅里里外外搜了幾圈沒發現其它可疑的,才把三人帶走審問。
別墅確實沒有別人了。
霍庭深看著電腦上的那個紅點,仍是一動不動地落在這套別墅的位置上。
他忽然意識到可能又是那個狡猾的F搞的鬼,給他做了個假定位,牽著他們鼻子滿京市轉。
可惡!
無論用什么辦法都要把那個可惡的F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