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那張俊逸的臉后,愣了一下,此時關門已經來不及,霍庭深邁著長腿登堂入室,像是回自己家一樣自在。
許之漾被他的氣場逼得后退了一步,讓開門口通道。
霍庭深進門直接踢掉了鞋子,家里沒有男士拖鞋,他光著腳踩在地上,許之漾猜不透他此時的心情是好還是壞。
沉默了半晌,霍庭深先開口,
“漾漾,跟我回錦園。”
許之漾果斷回絕道,
“我不回。”
霍庭深拿她有點沒法,
“我讓秦蓁蓁搬走了,沒有人礙你的眼。”
許之漾呵了聲,心道,她豈止是礙著我的眼,讓你和她斷絕來往你能做到嗎?
“她住在哪里跟我沒關系,你把她接回家照顧也不用考慮我的感受,我不想回去了。”
她環顧了一下這套租來的房子,面積不算大被她裝扮得很溫馨,最重要的沒有討厭的人讓人心煩。
“這里才是我的家。”
霍庭深第一次感覺到面對她無從下手,這個女人現在軟硬不吃,完全不聽他說。
他擰著眉問道,
“你跟我回去,還是我搬過來?”
許之漾被他的不要臉言語嚇了一跳,他那種難伺候的人,對吃的用的環境都挑剔到變態,大別墅不住跟她來擠什么出租房?
她可不想伺候一尊大佛。
“霍總,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我們離婚了。”
霍庭深頗為無賴地勾了下唇道,
“這不是還沒換證呢,你還在我戶口本上。”
許之漾低下了頭,
“你現在說這些有用嗎,早晚要離的,何必給對方找不痛快?”
她下了好大的決心才躲開他到這里,媽媽留下的別墅不敢住來租房子,這才搬過來幾天的功夫,他就追了過來,早知道如此,她還折騰那一大圈做什么?
“我這里環境簡陋,怕是霍總住不慣。”
霍庭深松了松領帶往前靠近一步,直接把許之漾逼到鞋柜,下一秒,他直接把她提起來放到鞋柜上,雙手撐在她腿兩邊,彎著腰睨著他。
這個樣子的霍庭深讓許之漾感覺陌生,總覺得他那張硬冷的面孔在此時生出幾分溫度,這是她這三年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大概率是自己這幾天生病發燒腦子糊涂了。
沉默持續了幾秒,霍庭深先打破這奇怪的氛圍,
“漾漾,難受不?”
他聲音低沉,眼底藏了濃到化不開的溫柔。
許之漾盯著他的眼睛,似乎聽到自己心里滴答滴答,什么東西融化的聲音。她默默地罵自己一句,沒出息,他只是關心地詢問了一句,自己差點又要給他犯下的錯找托詞。
許之漾清了清嗓子道,
“吃過藥好多了,燒退了就不難受,休息幾天就好。”
霍庭深抬起一只手,把她額間的碎發別到耳后,身子又彎下來一些視線與她平行,他勾著嘴角道,
“我是問你,肚子里的小家伙有沒有讓你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