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哥,我好難受。”
女人生育的苦,霍庭深大概了解一些。
陶書荷生霍思遙時,霍庭深七歲,也懂了不少道理。他清楚記得當時陶書荷的早孕反應非常嚴重,一度吐到脫水到醫院打營養點滴的程度。
尋常人孕吐也就前幾個月,而陶書荷可是吐了整個孕期才把霍思遙生下來,由此全家對這來之不易的女孩異常嬌慣,養成她現在驕橫跋扈,目中無人的大小姐脾氣。
霍庭深神思收回,把手里的餐盒放到桌上,
“蓁蓁,過來吃點東西,一直吐不補充營養身體會垮掉。”
秦蓁蓁扁了扁嘴,委屈道,
“我真的吃不下,吃完還要吐出去,還不如不吃,省得胃難受。”
霍庭深拿她沒辦法,
“蓁蓁,你聽話些,不要任性。”
秦蓁蓁看他嚴肅起來,乖乖地坐到他一側。
霍庭深打開餐盒,是一些精致的小吃。都說懷孕的女人口味會變,他拿不準她現在好哪一口。
各種口味的吃食都拿了些,總會有一兩樣能入她口。
“蓁蓁,吃點。試試喜歡哪個,我再讓人送過來。”
秦蓁蓁掃了眼盤子,撒嬌道,“想吃那個酸角糕。”
霍庭深視線落在那塊酸角糕上,心里默默記下,酸的。
可惜他只拿了一塊。
他撥通電話給姜政,“去餐廳多取些酸角糕送過來。”
此時,姜政正在餐廳吃飯,好巧不巧,他看到餐盤里最后幾塊酸角糕被許之漾拿走。
他心底暗嘆,這是什么孽緣,太太與那個女人愛吃的東西竟然都一樣。
“霍總,酸角糕沒了,最后幾塊被......太太拿走了。”
霍庭深打電話時秦蓁蓁貼著他的手臂,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
霍庭深默了默,掛了電話。
“蓁蓁,你再看看別的還有什么喜歡吃的,酸角糕沒有了,等上了岸給你買。”
秦蓁蓁眼圈紅了一片,“深哥,我只吃得下酸角糕,如果沒有就算了,反正吃了還要吐,我不如直接等上岸買酸角糕吃。”
霍庭深看她又犯小孩子脾氣了,念在她懷著孩子,身體不舒服,他對她的容忍多了幾個度。實話跟她講,
“酸角糕被許之漾拿完了。”
秦蓁蓁嘴又扁起來,
“我知道你就是向著姐姐,不管我。幾塊酸角糕都不肯給我。”
霍庭深心道,許之漾平時最討厭吃酸的,今天怎么還把酸角糕拿光了。他被女人鬧得頭疼,只好撥通許之漾電話,
“把你拿走的酸角糕留幾塊。”
許之漾一頭霧水,接到他電話以為他要改離婚協議,只是要幾塊酸角糕?還沒來及回話,就聽到電話那頭秦蓁蓁嬌嗔道,
“我就知道你會是個好爸爸。”
許之漾頓時明白過來怎么回來,她看了眼盤子,沒了胃口。
“酸角糕被我吃完了,還剩一些渣渣,你如果不嫌棄就自己來拿。”
霍庭深吃了閉門羹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秦蓁蓁也不鬧了,酸角糕吃不吃無所謂,她只是要他一個態度,要許之漾難受。
她要親自證明給許之漾看,讓許之漾明白自己有幾斤幾兩。結婚有什么用,他們做了三年夫妻,最后,他還不是要對別的女人百般呵護。
今天能開口跟她要幾塊酸角糕,明天就能要走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包括那本小小的結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