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漾,回主臥陪我睡。”
吻輾轉到耳垂。
辦公室的溫度驟然升高,氧氣變得稀薄。
外面傳來腳步聲,許之漾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她想走,腳底仿佛生了根。
“霍庭深,有人。”
霍庭深抬了下眼,溫熱的唇再次落到她頸間。
“是姜政。”
他親吻的空隙說出三個字,聲音啞得不成樣子,眼睛里蓄滿情欲。
許之漾掙扎了一眼,雙手被他輕易剪到頭頂。他吻的情纏,完全看不出兩人是塑料夫妻的關系。
那雙眼睛看向她的時候,像是情根深種。
許之漾絕望地閉上雙眼,究竟怎樣才能擺脫現在的生活,他們的婚姻是三個人的婚姻。
上衣被他扒得七零八落。
她抵抗不過的事情只能默默承受。
“可以了嗎?”
許之漾把衣服整理好,無力地靠著玻璃門,“我可以走了嗎,霍總?”
霍庭深看著她那副逆來順受,被欺負慘的弱小可憐模樣,心情瞬間好起來。只要她不提離婚二字,他還是心疼她的。
“漾漾,今晚回主臥睡。”
他再次強調。
許之漾只想趕緊逃離他的視線。
身后傳來敲門聲。
姜政站在門外,眼觀鼻,鼻觀心。他真是豁出去自己的職業生涯來敲門,實在是事情緊急,
“霍總,您找的Lolly有新線索了。”
許之漾心里咯噔一聲,竟不知道他在一直找Lolly。
他那個人手段出奇,許之漾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姜政查到了什么線索。她還不想暴露馬甲,一直以來用英文名發作品就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她只想做自己喜歡的設計,并不想卷入各大奢侈品的競爭中,選擇SWAN也是因為對方給予她足夠的自由,可以一年只出兩款作品,這樣她有大把的時間回歸家庭。
而現在這個麻煩是霍庭深,這讓她更加避之不及。
兩人本就錯綜復雜的關系不能再多一層聯系。
許之漾沒了要走的欲望,她更想留下來聽聽姜政怎么說。
霍庭深收了收情緒,坐回到皮椅里。
姜政輕輕推門和許之漾禮貌地點了下頭,開始直入主題。
“霍總,咱們的人查到昨天在西城的一場珠寶展,有人買走了李老先生的珍藏,購買人正是咱們要找的Lolly。”
“可有聯系李老先生?”
姜政面露難色,“那老頭子油鹽不進,只講究一個有緣人。送錢送禮在他那里行不通。”
“既然捷徑走不通那就想想別的辦法,把參加珠寶展的名單搞一份。”
姜政直接把手里的打印紙呈上,“霍總,名單我們查到了。”
許之漾雙手放在背后緊張地勾著手指,手心都是汗。
她努力地回憶著昨天看展時簽名寫的Lolly還是許之漾?記不清了。
霍庭深在專注地看那份名單。
時間仿佛被人刻意調慢,每一秒劃過在心頭留下重重的痕跡。她在等一場宣判。